刚才动手的士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站起来时,吕哲刻意看了一眼刘季,看到这家伙一脸惊恐的模样,他很诡异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留下必要数量的士卒,吕哲带人押解着往县城走。
士卒在押解时有很明显的区别对待,相对配合的民玞没有捆绑,只是士卒在旁监视;鉴于樊哙的彪悍,虽然他昏了过去,但是同一阵营的刘季却是被牵连到。两人同样被捆起来,只不过一个是被人抬着,另一个自己走。
刚到县衙门口,昏过去的樊哙醒了过来,这搞不清楚状况的胡须男见自己被捆绑着又是一阵破口大骂,这一骂惹怒了抬着他的士卒,被很不客气地丢了下去。
樊哙重重地砸了下去,“碰”的一声似乎被摔得有些发懵,久久没再吭一声。
这时,同样被捆绑的刘季急了,他大呼一声什么东西,陪着笑脸小心翼翼走到吕哲身前,在吕哲没反应过来之际猛猛地跪了下去:“我这同乡有脑疾,容易犯糊涂,请不要跟他这粗人一般见识。”
回过神来的樊哙本来还想大骂,见刘季跪在地上求饶,张了张嘴终于没再出声。
吕哲看着跪在地上满是狼狈样的刘季,其实这一刻心里面的感觉很梦幻。
以后会改名叫刘邦的刘季,如果历史没有出现差错的话,他将会领着一帮兄弟开创一个王朝,成为大汉的高祖皇帝。而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双手被反绑,以一种怪怪的跪姿跪在地上讨饶。
如果吕哲愿意付出代价,他现在甚至可以抽出剑来将这个注定不凡的人一剑刺死。这画面怎么能让了解其未来成就的他心里没有触动?
刘季见吕哲没有出声,压低声线:“秦军兄弟,求你了。看在‘伊春风’请您喝过酒的份上,求你了。”
说的是**那晚的事情,吕哲见刘季拉交情不由感到好笑,别说没有一起喝过酒,哪怕是有一起喝过酒,在严苛的秦律之下,讲交情有用吗?
没有多说什么,让人继续抬着樊哙,吕哲带着士卒将人押进县衙的牢房,关上牢门想要走时,后面又传来了刘季的声音。
“兄弟,兄弟!”松绑后的刘季正在揉麻木的双臂,见吕哲停下脚步转身看过来,他露出笑脸,往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钱袋:“能不能麻烦一件事?”
吕哲现在还没想清楚应该怎么对待刘季,见他很明显地摆弄钱袋,做着明显的贿赂姿态,心里觉得很搞笑。他心里想搞清楚这家伙想干什么,问道:“什么事?”
刘季腆着笑脸:“能不能在县衙帮忙找一个叫萧何的人,告诉他刘季和樊哙犯事了?”
听到这名字的吕哲呼吸顿了顿,哪怕他对秦末历史再怎么不熟悉都知道萧何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甚至说起刘季在未来有那么大的成就,有一半其实都是萧何的功劳。
心里急转思考,虽然还没有全盘考虑清楚,但是吕哲心下已经有了一点点想法。他这时也有了决断,且不管要怎么对待刘季这个人,也不管萧何是怎么来到阳周,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将萧何留在北方!
吕哲现在只是个屯长自然无法招揽萧何,但是徐阳不一样,只要他运作得当,哪怕徐阳也没有资格招揽萧何,但是蒙氏一族可以招揽啊!
“应该怎么来运作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