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富贵也紧接着说了句: “对,大树,要是你愿意做,我们也二话不说,立马回去,我们不是过来闹事的,只是想为你娘讨个公道。”
大树好似没料到他娘会突然转了性子一般,说出这样的话,他愣了下,紧接着脸上慢慢升起了怒气,大声冲他娘吼道:“你要走也行,但你要是这次走了,以后就不要回来,你把家里的东西都田契地契都交出来,随便你去哪里,我不说二话。”
夏菲儿扯唇一笑,对了,头先大树岳母就是想说这个,而大树媳妇和大树说的悄悄话也是这个,终于熬不住还是说出来了,看来在有些人眼中,感情永远比不上金钱。
夏富贵听到大树这样说话,脸色一变,想过去好好教训大树一顿,被菲儿大姑拖住了,菲儿大姑把夏富贵拖到后面,走到大树面前,看了他几秒,突然“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扇到大树的脸上。
扇完之后,她颤着声音说:“这是我的家,我为啥不能回来,不说我只是去你大舅家,不管我去到哪里,这都是我的家,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和你爹辛辛苦苦挣回来的,给你,是因为你是我嫡亲的儿子,我们盼着你能孝顺我们,到老了,能让我们有个依靠,但看这样子,你老了不把我赶出去算是好了。”
菲儿大姑很少做什么出格的事,说什么强硬的话,刚说了这些话,打了大树一巴掌,她好似用尽了身上的力气,她踉跄的往后退了退,被身后的夏富贵给扶住了。
而大树也完全没想到一向老实疼他如命的娘会打他,他一直愣愣的看着菲儿大姑,一句话都没说,就连大树媳妇和岳母都好似愣住了,没出声。
半响之后,菲儿大姑回复了些力气,她走到大树面前,闭了闭眼睛,说:“我去你大舅家里住一段日子,等你把你岳母走了,家里确实忙的厉害的时候,我再回来。”
菲儿大姑说完这些话,菲儿和枝儿几人刚好把东西都收拾出来了,菲儿大姑没多说话,也没让夏家人再说话,和来看热闹的乡亲打了个招呼就随夏家的人回去了。
一家子走在路上,余氏看着菲儿大姑,语气带着几丝兴奋的问道:“艳桃,你们家的房契和田契都在你手里,你没给大树两口子?早知道是这样,我们还和他们说那么些做什么,直接拿这个来说事就是啊。”
夏顺贵一听,顺口答道:“说啥事啊,难道让大姐拿着这些东西去威胁大树,说大树要是对她不好,这些东西就不给他们,你……以为个个都做的出这种事情?”
夏菲儿听了夏顺贵的有些想笑,想必他中间停顿的那里是想说,你以为你做得出这种事情,个个都跟你一样么。
余氏也听出了夏顺贵的潜台词,她立马就板起脸,问夏顺贵:“老三,你又想来惹我,是么?我……”
菲儿大姑看余氏想发脾气,她立马拉住了余氏,跟余氏说起来了田契的事情:“嗯,田契给了大树两亩, 其他的都在我手里,原本我不想管这些东西,还是枝儿爹临死的时候一再交待,说不管儿媳多好,这些东西都先别拿出来,怎么也等到老了,要走的时候再拿出来。”
夏云贵叹了一声:“姐夫倒是个聪明人,早就想到了这些事情,”
“嗯。”菲儿大姑点点头:“不过枝儿爹当时也只是看着大树老实,怕大树容易被人骗,管不住这些东西,就让我给拿在手里了。”
余氏听罢,忙不迭地点头:“拿的好,就该这样,大树这个天杀的,我一直还觉着他不错,原来也这样不孝,你今儿要是没这个东西在手里,怕是真被大树给赶出家门了,所以我常说啊,不管咋样,手里攥些银钱是对的,不管谁亲,都没钱亲,你以后也要好好打算着。”
余氏的话一说完,立马惹来了几个儿子的注视,余氏也觉得刚才说那些话有些过,她尴尬的咳了几声,菲儿大姑也忙把话题转走了,她看着夏富贵说:“富贵,我交托你一件事情,这几年我想让枝儿在你家里住着,我一个月会来看她一趟,伙食费我一个月给你一百个大钱,你看,行么?”
夏富贵没来的及回话,夏菲儿走到大姑身边,挽着大姑的手,嗔怪着说:“大姑,看你说的啥话,我小时候在你家里住那么久,我爹都没给你钱,如今枝儿来我家里住,要的啥钱啊。”说完,夏菲儿笑着看了枝儿一眼,玩笑着说:“实在要给,不如让枝儿这丫头帮我做活抵钱吧。”
枝儿听罢,在夏菲儿头上拍了一下,笑着说:“你这死丫头,说啥呢,我才不给你干活呢,我是来你家做客的,你小时候可在我家住过很久呢,我都没让你做活。”
夏菲儿笑着撇撇嘴:“好,那让来我家做大小姐,我端茶递水的伺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