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上,王灿说道:“兴霸,此番抵达鲁山,时间减少了近半个月时间。好了,你也送了这么远,我们在此分别,驾船回去吧,我和公达从鲁山去颍川拜祭慈明公。”
甘宁眼珠子一转,拱手说道:“主公,您的安全重于一切,不可不慎重。末将都送到路上了,您让末将随您去颍川吧。”
王灿摇说道:“兴霸,我有专门的武士保护安全,不用担心。”
甘宁无奈,朝荀攸挤了挤眉头,示意荀攸劝说王灿。
荀攸随王灿一起,知道王灿身边有四名武士保护安全,即使如此,荀攸心中也是惴惴不安,不能放心。
毕竟王灿前往颍川,是为了随他一起拜祭荀爽,若是王灿在路上出了事情,荀攸心中肯定不能安心。念及此处,荀攸说道:“主公,颍川属于兵家必争之地,战乱频繁,有裴将军和甘将军保护主公的安全,更为妥当,就让甘将军随行吧。”
王灿见荀攸劝说,点头道:“好,就让兴霸随行。”
甘宁笑道:“主公稍等,末将去安排士兵,让他们在附近找个地方停靠,等候我们返回鲁山。”说完后,甘宁转身往船舱中走去。
盏茶时间,甘宁返回船头,和王灿等人一道下了船。
一行人换了行装,找了两辆马车,往北行去。
从鲁山县往北,人烟萧条。出现这种情况,其原因是由于连番大战,附近的百姓家中十室九空。益州地势险固,远离中原,没有被播战乱波及,百姓的生活比较舒适,一个个村落都非常兴盛,和颍川周围的情况有着云泥之别。
从鲁山县到襄城,再从襄城到颍川地界,无一不是人烟稀少,村落破败,即使看到百姓都是骨肉嶙峋,境况悲惨。
用了近五天时间,王灿一行人终于抵达目的地。
颍川郡,王灿是第二次来。
上一次来颍川郡,王灿在酒楼中碰到郭嘉、程昱、荀攸和荀彧,以至于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王灿掀开马车门帘,看着巍峨巨大的城墙,笑道:“老裴,咱们上次来已经是一年前咯,还记得我们来颍川的情景不?”
裴元绍坐在车辕上,笑道:“少爷,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没有忘记。”
王灿点点头,说道:“好,我们依旧去‘悦来酒楼’,就在‘悦来酒楼’下榻。”悦来酒楼,是王灿和荀攸等人碰面的地方。
裴元绍闻言,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带路。”
一行人,驾着马车进入城内。
进入城中,顿时感觉到一股繁华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才让几人感受到一股过年的味道。郡城中,往来的商贩不计其数,大声的吆喝喊叫着,来回穿梭的百姓脸上带着喜洋洋的神情,准备着新年的礼物。
王灿坐在马车中,问道:“公达,重回旧地,有何感慨?”
荀攸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气,说道:“主公,故土难离啊,当初叔祖在洛阳为官,就曾说死后一定要落叶归根,葬在颍川。”
王灿闻言,默然不语。
这时候,是荀攸一个人的世界。
荀攸不似荀彧,荀攸早年丧父,是荀爽一手带大的。荀爽的去世,对于荀攸来说是一个打击,尤其是荀爽去世的时候,荀攸没能在荀爽膝下尽孝,更是荀攸的一个心结。荀攸返回颍川拜祭荀爽,便是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一行人,在悦来酒楼下榻。
荀爽海内大儒,在颍川非常有名,埋葬墓地很容易就询问出来。
王灿和荀攸带着准备好纸钱和酒食等物品,往荀爽墓地行去。裴元绍和甘宁等人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缓步而行。
一行人,再一次出了城。
没用多长时间,王灿和荀攸来到荀爽的墓地。墓碑前,还有着烧过的纸钱,看情况应该是不久前有人祭奠过荀爽。
王灿给荀爽上了一炷香,然后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荀攸。
此时,荀攸眼眶通红,扑通一下跪在荀爽墓碑前,伸手抚摸着荀爽的墓碑,颤声说道:“叔祖,不肖子孙荀攸回来看您老人家了。”
说完后,荀攸潸然泪下。
王灿站在旁边,听荀攸絮絮叨叨不停地说话,心中也感慨良多。
所有人,都静静地站在远处,等候着荀攸。
“轱辘!轱辘!”车轮快速转动的声音传来,一辆马车快速奔跑,最后在远处停下。马车门帘掀起,走下来一名俊朗儒雅的中年文士。这中年文士生得英俊潇洒,面容俊伟,双目清澈透亮,鼻梁高耸挺拔,端的是俊朗无比。
紧随中年文士,又有一名肤色略显黝黑的中年人走下马车,中年人身高六尺,长相平平,但身体结实,一双眼睛凌厉有神,令人不敢正视。
王灿循声望去,心中陡然一惊。
这两人,竟然是荀彧和曹操,他们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