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妮,一个人变好或变坏并不是因为得到了心爱的人或没有得到所爱的人,而是最起码的为人规则,道德品质,你知道吗?”
这明明是很浅显的道理,在罗贝妮耳里,却变得深晦难懂。她从小到大所接触到的就是欺负别人和尽情享受富家大小姐的生活。
似乎,在商场和富足人家家里,有心机和心恨是忧点,而不应该排入缺陷。
“子昂哥,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她颤抖着声音,生怕听到那个不想听到的答案。
陆子昂摇了摇头,像个大哥哥般将她拉近。“贝妮,人生不能看表面,要深入去发掘,你才会发掘出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你现在这个年龄应该好好学习,用聪明智慧和文化去武装自己,而不是一张无用的面皮,更不是随波逐流地跟着别人去谈恋爱,追求男孩,这些事情为时尚早,努力学习过后,你会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变得成熟起来的。”
“那时候你会喜欢我吗?”
摇摇头,他拉开了一丝笑意。“那时候,会有更值得你爱的人喜欢你。加油!”
“嗯。”她点了点头,将眼泪抹去。“我终于知道,子昂哥不是那么讨厌我,这就足够了。”
陆子昂替她擦去眼泪,为她的改变感到开心。“贝妮,记得,你活着只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的任何人,对自己负责才是最重要的,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一定不要再犯了。”
“嗯。”
罗贝妮擦干了最后一滴眼泪,对陆子昂笑笑,走出了他的视线。
她没有完全明白陆子昂的话,但已经懂得要重新审视自己。
温尔雅想打水洗洗脚,她叫了好几声,护士方走进来。
“扶我进去,我要打水。”
她倔强地滑下床,护士怎么劝也不听。
“这是我自己的事,医生不是说了吗?要多活动才能好得快,我更不能老躺在床上让你们帮忙打理一切。”
她捡起盆子滑向洗手间,却因为双腿无力而差点摔倒,好在另一名护士到来,两人联手,才让倔强的她打到了洗脚水。她坐在椅子上,因为这次移动而喘着粗气,一时难以平复。
北沉走进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平静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内心里是极其满意的。
“要洗脚吗?”
他问。
温尔雅只是看了他一眼,再次低下了头。“你们走吧,不用帮忙。”
护士看一眼北沉,在得到他的允许后,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努力地弯下腰去要将脚抬起,可因为肚子太大,她始终完不成这个高难度动作。
北沉走上一步,默默地抬起她的脚,脱掉了袜子。
“不要,我自己来。”
她红了脸,想要拒绝的时候,两双袜子已经全部落入北沉手中。他有洁癖,她尴尬地闪闪眼,十分不好意思。北沉却无事一般,拉高了她的裤管。
“这是怎么回事?”
他很快看到了小腿上的一块青紫。
“唉呀,痛,这是刚刚不小心刮的。”
她大叫,将刚刚的事情轻描淡写而过。
“痛?”
他拧起了眉头。“你是说你的脚痛。”
“嗯。”温尔雅讶异地看向他,最后在意识到自己腿上的问题时,张大了嘴,“我的脚……知道痛了?”
罗贝妮的陷害竟救了她,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告诉了她一个可喜的消息。“温小姐的脚已经有知觉了,这太好了,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完全恢复。”
“是真的吗?”
高兴得搂上北沉的臂,她激动地摇动着问。
“嗯。”
北沉的眼里闪出一抹深意,盯紧了她因为兴奋而泛红的小脸。
“哦,对不起。”
急急撤回手去,与他离远。
脚终于可以好了,温尔雅的心情一时大好,简直想要跳起来。北沉,除了刚刚开始时展露出一抹轻松外,一直都冷着一张脸,并不如她那般兴奋。
他在送她回房后一言不发地离去。
陷入欢悦中的温尔雅自无心理会他的想法,她打电话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严嫣。
“是真的吗?天啦,这不是做梦吧,太好了,太好了。”
那头的严嫣高兴得几乎要疯掉,她听到了对方跳起来振动地板的声音。
“好啦,别再疯啦,过来陪陪我吧,我想笑。”
“嗯。”
严嫣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两个人像疯子一样笑个不停。
“真没想到,我还有能走的一天。”
感慨起来,温尔雅唏嘘不已,差点流出泪来。
“能好是大好事呀,我们要高兴才对,高兴才对!”
“嗯。”
她好激动。
“尔雅,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哟,或许你可以一试呢。”
严嫣趁着这个时候,对她道。
“学校下个学期要跟德国的宾根大学搞联合办学,据说我们都有机会通过考试公送到宾根大学去呢。”
“是吗?”
“嗯,而且,公送去的学生可以在那里完成除了本科学业外的同专业的硕师和博士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