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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伯杰斯在大厅里的人离开后，也回了自己的办公区。他的母亲维塔利已经在等他了，看到他的时候，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慈爱的笑容。

她的儿子她最清楚不过，只是没想到他为了自己可以不惜拉下脸来，去求小凡。

对于乔小凡，她知道，那个女孩子倔强的厉害，被欺骗伤害一次后，是不会再听他的摆布了。

对这一点她很是赞赏，杰斯虽然是她的儿子，但是她却不愿意看着他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怎么了，看起来垂头丧气。”她伸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斯伯杰斯坐下来。

斯伯杰斯叹息了一声，十分沮丧的坐了下来，伸手揉了揉眼睛，他看起来的确十分苦恼，“她不打算帮忙。”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是语气中却充满了失落。

没有人回拒绝他，那是在以前。自从羽衣篡权后，他就已经是个名存实亡地王子了。

魔窟的人大都背叛了他，剩下的还愿意听从他指挥的人，不是被杀就是不敢为他出头。

“没有什么，这很正常。你上次那么对她，换做是谁都不会再相信你了。”

维塔利的声音很轻，她说起话来跟她的人一样，温柔而又不失威严。

“可是我需要她的帮助，除了她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做到。”

斯伯杰斯抱怨着攥紧了拳头，“当初不杀她，以为我真是为了让他们安全的待在这里度过余生吗？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们。”

他越说越激动，似乎真的被乔小凡彻底激怒了，平日里他都矜持着，克制着。可是今天，她竟然在众人面前要求他跟别人一样出任务。

这是公然挑衅他的权威。

“孩子，你若是这么想的。连我也帮不了你。”

维塔利原先以为，儿子是善良的。他在人类中隐藏身份，苟且偷生，不只是为了自己的王位，也是为了人类能够平静的生活。

可是刚才那一番话，显然她将他想的太好了。

可是哪有一个母亲不替自己的儿子着想的，即使他做错了，她也还是希望他能够改正。

“母亲大人。你不知道她现在又多难搞定。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让她活着，就像她母亲一样，她们对我们始终是一个威胁。早就该除掉的。”

斯伯杰斯将脚边的垃圾处理器，狠狠的踢了一脚。里面的垃圾被很快的转化，发出了一阵响声。

他此时就像是一头失控的狮子，咆哮着，像是需要猎物。

“杰斯，你父王当初想要将王位传给你。除了因为你是符合条件的继承人之外，还看中了你的仁慈。可是你现在的做法，如果他知道了，他会多么难过你知道吗？”

维塔利来到人间后，头发的颜色开始变浓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是银白色。不是人间的气候不适应她，而是她的法术消耗过度。

此时她的长发将那些变深的头发盘在了里面，外面的头发依然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

对于法师来说，每个人头发的颜色都不同，有些人生下来头发天生就是黑色的，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法力，就像次仁一样。

他的头发就是黑色的，而不像武道一样，武道的头发是银白色的，他拥有法力跟次仁的完全不同。

后天法术的消长也会影响主人原来头发的颜色，比如像维塔利，她的头发原本是银白色的，可是法力减退的时候，头发就会变黑。

而次仁却是相反的现象，如果他的头发变白了，只能说他的法力消退了。

很多事情不是谁都能够解释，他们也都是这样过来的，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去追问，为什么了。

斯伯杰斯没有注意到母亲头发颜色的变化，只是还在抱怨，他觉得乔小凡已经不受他控制了，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一切尽在控制之中。

“杰斯，那件事情不要操之过急，羽衣的人手也在暗中窥伺，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你能确定你的人都是可靠的吗？”

维塔利担心的是这件事儿，至于儿子误入歧途，等到夺回大权的时候，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是的，母亲大人。我把保护我们的人都派出去了，我相信他们。”

维塔利点点头，如果是这样她就放心了，至少最后一只军队的力量在他们的手上。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可以博弈的一种筹码。

初春的天气也不那么稳定，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个大晴天，可是到了中午太阳就显得没有那么炽热了。

经过的城镇，到处都是废墟，几个新人无精打采地跟在老队员的身后，经过垃圾箱的时候，一个队员因为受不了这无声的沉默，狠狠的踢了那垃圾桶一下，垃圾桶发出的声音，惹的众人侧目。

但是大家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又继续赶路，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他们一无所获，这附近就像是遭受了抢劫一般，所有的超市都被洗劫一空。

他们现在所有的收获，只不过是几罐碳酸饮料，和一些没有营养的垃圾食品。

太阳光时明时暗的透过云层照射在地上，大家都有些疲惫，除了老队员，新人们已经没有了热情。

加之恐惧萦绕，他们开始越走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