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担忧地望着吕晨独自一人走到对方人群中,就提了吕展一脚,恨声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马市旁的兵舍叫人?”
吕展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去了。
乌珠跑回来,擦了一把汗:“好多人啊!”
甄宓白了这没皮没脸没心没肺的匈奴婆姨一眼,又看了看那三个几乎没穿衣服的波斯女人,脸色一红,把头瞥开了。
马市大门内侧。
四五十个鲜卑人个个握着弯刀,将吕晨团团围住了。
吕晨淡然而笑,他将刚才扔出的石狮子又提了起来,一手一个,就像普通武将提几十斤的石锁一样,轻松极了。
见吕晨如此力大无穷,鲜卑人虽然人多,却也没敢一拥而上,显然是被吕晨侧漏的霸气镇住了。
地上那个刚才被砸断腿的家伙躺在地上仰望着牛高马大的吕晨,吓得脸色死灰一片,目光惊悚,宛如见了鬼一样。
吕晨低头,冲他呲牙一笑:“帅哥,刚才你骂的那个女人,是我未来老婆。”
“啊?”断腿者几乎都忘记了还在喷血的左腿。
“我觉得你应该道歉,你觉得呢?”吕晨依旧很和善地跟对方沟通。
“道你妈!汉狗,杀了这汉狗!”那断腿者突然想起了被砸断腿的仇恨,一边朝旁边爬,一边招呼伙伴。
砰。
“嗷嗷嗷……”
那断腿者的右腿也被石狮子砸断了,疼得几乎晕阙。
“朽木不可雕也,教都教不会。”吕晨撇撇嘴,饶是善良如他,也不能忍受别人在他地盘上撒野,而且还一口一个汉狗的叫,他不歧视异族,却也不容许别人诋毁他的种族,这是原则。更何况,雁门是他安身立命之所在,岂能被压在鲜卑人的阴影里?
周遭的鲜卑人更加不敢轻易上前送死了,只见那汉人提着两个巨大的石狮子还气定神闲的样子,谁先上谁被砸成肉酱啊!
这时,外围早已围上了一群看客,汉人、匈奴人、鲜卑人、乌桓人都有,大多都是马市中的商旅。
啪啪啪——
突然,一阵鼓掌声传来。
吕晨侧首望去,只见鲜卑人后方,一头高壮的牦牛缓缓而行,牦牛背上是一个斜穿着一件熊皮大衣的魁梧男子,是个鲜卑人。那家伙皮肤黝黑,肌肉发达,脑袋上头发被剃去大半,只留下中央一撮梳成小辫儿,左耳朵下挂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金耳环,打扮格外骚包。
“葛罗丹大人,就是这汉狗欺负了我,朵速是大人的属下,怎么能被汉狗欺辱,所以,我叫了人来教训他。他砸断了咱们一个人的双腿。”刚才领头的鲜卑人恭敬地抚胸对牦牛背上的人说道。
那个骑牦牛的家伙就是葛罗丹?吕晨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