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没有母亲的生活,靳暮歌不知道怎么过,从没想过这一天会到来。
没有母亲,明天就不会来,明天的太阳也不会升起来,找不到生活的意义和未来的方向,连自我都迷失了。
安抚好暮歌,在病房里陪着靳母,楚襄钦去交通局了解情况,调看当时的监控录像。
可是被告知,当时正好那一个监控探头坏掉了,没有录下任何的情况,只是听目击者称车是一辆银色轿车。
这几天的雨,一直下个不停,大病初愈后的陈以柯,陈越格外注意他的饮食和起居。
惴惴不安的从外面回来,心神不安的立在陈以柯身侧。
陈以柯正在处理这半个月挤压,需要处理的东西,头也没抬的只沉沉的说:“什么事?”
陈越怔了一下,知道什么也瞒不过陈以柯的眼睛,就连这份惴惴不安的心都被看出来了,可是这样的消息,仍然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许久没得到陈越的回复,陈以柯放下手里的笔,站起来转身看着陈越,那份气势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是不是她出事了?”
只有这个,是陈越不敢说的。
强烈的压迫感,压倒陈越犹豫的防线,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打算隐瞒的。
只是他的气势压过来,不用看就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视线,几乎将他射穿。
“今天中午的事,靳小姐和靳母,都出事了。”
语毕,不动声色的陈以柯,眉心深锁起来。
陈越将他了解到的所有事情的经过和现在的状况,一字不落的告诉陈以柯,陈以柯沐在漆黑的椅背里,单手扶额。
“把最好的脑系科,外科医生调过去。”
陈越很是惊讶,在把这件事情告诉陈以柯的时候,他就想到他等一下疾奔出去的样子,可这样的命令,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您不亲自过去?”
陈以柯只看着窗外的大雨滂沱。
下午的时候,呼吸机上出现了紧急的声音,靳暮歌惊得大叫医生。
医院里很快组织了一场抢救,在抢救前的签字单上,明显的写着,“患者会出现呼吸骤停,宣布死亡。”的信息。
医生还在催,靳暮歌拿着笔的手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经过一下午的时间,事实已经不可逆转的摆在面前,她不能改变现状,不能追回时间,可是她不能接受母亲死亡,会永远离开自己的情况发生。
手术室里的灯亮起来,这一次不知道还要多久。
靳暮歌得手心里全是汗,完全是无神论,没有任何信仰的她,在心里念了无数遍的啊弥陀佛。
晚上的功夫,一下子聚集在医院里各脑系科,神经科,外科等国内外精英,在做了一下午的研讨会之后,进入手术室。
靳暮歌不明所以,抓着经过的小护士问这是怎么回事。
护士显得兴奋。
“我还是第一次一下子看见这么多的专家名人,他们都是精英,不知道为什么下午聚集到医院里来了,也许是做研讨,你母亲的手术赶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