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是靳小姐遭遇不顺后的一周。
整个过程里,陈越从没见过陈以柯对名下的哪一幢豪宅如此尽心的叮嘱过,就连设计建设中的一颗螺丝钉,他都亲历亲为的询问过。
最令他惊讶的是。
在整栋房子的设计中,竟然有一间陈以柯亲自设计的儿童房。
阳光最充足的那一间。
陈以柯放在窗外的眸光收回来,将咖啡端起来啜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就蔓延开来,让人的精神清醒了不少。
低沉着声音说:“也是给我自己。”
阔别七年的时间,到眼前看见她在那张纸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心里是很久没有过的感觉,缠绕在胸口,浓浓的化不开。
给她空间,时间来接受这样改变的同时,也给自己时间和空间来容纳这样的事。
还穿着校服的她曾经在草地上晒着太阳说过,她以后要一栋大房子,面朝大海,Chun暖花开,房子要设计成最天然的颜色,能在树木中交相辉映,有大大的落地窗,看见一整面海面的阳光,还要有一间她亲手设计的儿童房,在阳光最充足的那一间……
七年了啊。
一下子涌进来,将空虚了七年的地方再次涨满,不是想象中的欣喜若狂,是一下子重装而来的胀痛,无法缓解。
只是,才来这里一天的时间,他已经开始盘算着规程了。
在岛上的这座房子里,有一整面落地的窗子为墙面,坐在这里,安静的晚上,能听见海水拍打海岸的声音。
面对一个陌生的环境,靳暮歌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安心过,这个地方,她似乎住了很多年,也似乎从梦里无数次的出现过,总之,她很习惯。
在这里面,有一个佣人和一个司机,能满足她吃饭休息和出行额需要,平时不知道他们躲在哪里,只在需要他们的时间就会出现。
虽然睡了四天,也只出去了一下午的时间,待在房间里赔了母亲一下午的时间哪也没去,可她依旧困乏,劳累的不行。
“靳小姐,您的药。”佣人姑娘将一杯清水和药拿过来。
还没等靳暮歌问什么,佣人似乎就已经了解了靳暮歌想说的话,“陈先生走的时候交代了,靳小姐醒来会出现困乏,劳累,睡不醒的情况,这些药是专门找医生开的,请靳小姐放心吃。”
原来陈以柯都安排好了。
靳暮歌听佣人的话,吃了药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靳暮歌是在海鸥的叫声和海水涌动的声音中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阳光刺眼,身上的困乏未解半分。
打算去洗个澡,手碰到腰间的纱布愣了一下,昨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之前腰上撞伤的地方被重新缝合过了,并且包扎好了,对于这样的事,她不敢多想。
吃过早饭后的靳暮歌,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了市里,约好了回去的时间和地点,再跟着他回去,在这个地方,她只能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