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楚襄钦办公室的那扇玻璃窗里,空无一人。
“别找了,你的楚大哥出差了,比较繁琐的任务,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了。”有同事看出靳暮歌的心思,打趣道。
靳暮歌则把礼物收进自己的抽屉里。
将电话打出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
“暮歌”,熟悉的声音,就着电话听筒里传递出来。
“楚大哥,我今天回来,看见你没在,听说你出差了。”
电话那端突然沉默了数秒,“过得还好吗?”
欲言又止的话,透着别样的情绪,靳暮歌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挺好的,还遇到了比较离奇的事情呢,等楚大哥回来说给楚大哥听。”
互相报了平安,说了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礼物分发完毕了,大家都见到了,电话也打过了,靳暮歌的一颗心就飘忽不下来了,他现在在干什么呢?今晚会回去吗?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些的情绪,竟然潜意识里,把那岛上的房子当作是家了,可不可笑。
她现在哪里有家啊?
妈妈在疗养院里,那个房子不过是陈以柯提供的用来养她的场所,没有正当的关系,没有干净纯粹的感情浇灌的地方,怎么能称之为家呢?
坐上回去的车,靳暮歌实在面对不了独自一人坐在那栋房子里的感觉。
“去疗养院吧。”靳暮歌对司机说。
她也已经很久没去看过妈妈了。
疗养院比较远,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疗养院里的护士正在给母亲喂饭,靳暮歌走上前,“让我来吧。”
从护士手里接过早已准备好的打成了糊状的流食,顺着母亲插进食道的胃管往下胃。
和母亲待在一起,靳暮歌的心才安定下来,有母亲的地方才是家,谢谢母亲现在还能让她有机会来亲手喂她。
许久没来看母亲了,有好多的话想要说给母亲听,该从哪里说起呢?靳暮歌想了想。
“妈,你知道吗?我刚从马尔代夫回来,那里的天可蓝了,水也特别清,还遇到一对可怜的姐妹呢?被这险恶的社会折磨的不成样子,但是他们还是勇敢的走过来了,并且还要一路扶持着走下去,我好羡慕啊,有一个那样的人,陪在身边,不计代价。”
靳暮歌把喂完的碗拿走,用干净的纸巾给母亲把嘴搽干净了。
握起母亲的手,久违的温暖就弥漫在胸口。
“我现在过得很好,妈放心吧,有一件事,一直想要告诉你,怕你生气,没敢开口,到现在我也不想说,我只想说我现在过得很好,突然有一种心跳,久违了啊,那种感觉。”
靳暮歌甜甜的笑容,映在对面的玻璃墙面上。
“这个房间如果你看见,一定会喜欢的,全都是你喜欢的颜色,碎花的布子,铺了满屋子,可温馨了。还有窗前的小花,护士每天都会更换的,您闻见花香了吗?这些都是一个人特地为您准备的……”
靳暮歌的声音暗下去,“如果你看见会喜欢的吧?您不会怪我吧?还是会打我几巴掌呢?”
说着说着,靳暮歌得眼泪就掉下来了,她现在宁可母亲起来打她几巴掌,打醒了她,才会让她的心里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