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摇了摇头,就近将车停在了路肩上。“你自己打车回去,我就不送了。”
这是被赶下了车?
欧阳陌站在路边上,看着程聿扬长而去的白色宝马,反应不过来。
他不会觉得自己对了有什么企图?
……
因为时间不早,直接拦了辆出租车。
欧阳陌到家直奔房间找祁薄,结果他在洗澡。她想也没有想,不假思索的冲了进去。显然,她这突兀的行为吓了里面浑然不知的祁薄,他怒瞪着她,脸都绿了。“你干什么?”
一时反应过来,也被自己的行为蠢哭了。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解释眼前的状况:“我我我我……”
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更是让他怒火中烧,抽了条毛巾直直的朝她甩了过去。“还不走?”
欧阳陌眼前一花,被兜头罩上来的毛巾盖住了整张脸。她慌慌张张的道歉,本能扯下脸上的毛巾,转身就跑了。
推开玻璃门,走到外面的阳台上。
夜空而墨,只有一弯浅白的月勾。
有风从远处吹来,带着微微的凉意。脸上的臊热退去不少,欧阳陌在脸上拍了拍。
尴尬的都想钻洞了。“欧阳陌你在干什么啊?”真是蠢死了。难怪他觉得你是蠢货。
微风扫起她披肩的长发,柔软顺滑。
远处的传来海浪击打礁石的巨响,有咸涩的味道。
房内传来动响,本能回头,祁薄裸着上身,穿了条宽松的中裤就从浴室走了出来。
看着他白花花的皮肤,刚才的画面瞬间涌进脑子里,小脸蹭的通红。她目光闪烁的避开,却看进了梳妆镜。镜中的祁薄一览无余,健硕的胸腔,有力的腰身,浑身透出一股强而野性的张力。
天啦。
欧阳陌赶紧闭上眼睛。
看着她这样一惊一乍的行为,祁薄面无表情的扯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坐到床尾。“过来。”
欧阳陌不敢看他,闻言吱唔道:“过哪儿?”
“……你在害羞?”迟疑试探的句字,分明带着戏谑。
“怎么可能。”
死不认帐的恶习不知道是怎么养成,每次被他说准,都要垂死狡辩一番。其实殊不知,这样越是欲盖弥彰。
对于这种无聊的对话,祁薄似乎兴趣淡薄。用毛巾在头上擦了擦,瞪着她:“给我擦头发。”
这个时接近他,欧阳陌实在没有胆量。
踌躇着就是不上前。
“我给你工钱。”
不说钱还好,一提钱,说好让张天娇给十万自己的收碗钱还没有付呢。欧阳陌思维被转移,很是不高兴的说:“收碗的工钱你还没有算给我呢。”
祁薄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响,才漫不经心的说:“什么时候收碗要付你工钱的?”
“我明明听到你让张天娇付的。”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唔了声,说:“……我跟自己未婚妻调情的话你也信?”
调情?
欧阳陌对这样死不认帐,还一脸坦然的人无言以对。
最后还是乖乖的走上前去,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开始擦他一头柔软的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