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也是三五天以上,她身上的伤口虽疼,可是分明不在流血,已经结痂了。
那么,她的伤到底有多严重?她的肺部不是也被刺破了吗?她为什么呼吸这么顺畅?难道是东陵曼找到了神医将她治好了吗?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还在?
池木木挣扎着,最动弹了两下,皱着眉头,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肩膀忽然被人轻轻搂住,像哄孩子一般哄拍着她。
“莫怕,我在这里,没有人会对你怎么样,莫怕……”
是东陵绝的声音,池木木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此刻的东陵曼,不管是动作还是语气,都出奇的温柔,温柔的让她有些莫不着头脑了。
东陵曼为何这么的温柔?
“都怪那闹人的笛音,像猫嚎春似的,连续七天,还不肯放弃!”东陵曼似乎有些生气,对着外面唤了一声:“来呀,将本王的琴取来。”
“是!”
外面是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人推门送了琴来,东陵曼离开床沿,走了几步,坐下来。
池木木听到他轻拨琴弦,试着调了几下音,然后,一手古筝版的《高山流水遇知音》弹奏起来。
他的琴音很柔,却盖过了远处的笛音。
他的琴音不像笛音那本悲悯,而是轻柔温和,忽高忽低,如珍珠纷落玉盘,让人如痴醉。
池木木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却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东陵曼在此处弹琴,不怕外面的东陵绝听到吗?
难道这里有隔音的措施?
是了,那山谷四面环绕,外面的声音能进去,却不能进去。
而且,外面的笛音进来,久久环绕不去,只怕……这笛音是很早前传来的,并不是现在。
那东陵绝到哪里去了?
他安全了吗?还是也被抓了起来……
这笛音似带着蛊惑一般,很快,池木木又再次昏睡了过去……
皇宫,承乾殿。
“皇上,太后在里面等了您一个时辰了,您可算回来了!”一脸疲累的东陵绝刚走到承乾殿门口,李和就迎了上来。
“知道了,你在门口守着。”东陵绝将手中一管翠绿的玉笛递给李和,缓缓走了进去。
太后正一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见东陵绝来了,沉着一张脸问道:“皇上上哪里去了?”
东陵绝没有回答太后的话,只是淡淡道:“母后还不歇息?朕还要批阅皱折,等明天早上再去给母后请安!”
“哼!”
太后重重一掌拍在身旁的茶几上,她头上的珠翠也跟着颤抖起来:“皇上还知道要批阅皱折吗?你才亲政几天,就如此不问政事,就是为了池木木那个女人吗?”
“母后别忘记了,这个女人是您的侄女,您当初力保,非要让朕立的池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