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还别不信!”花穗放满脚步,凑到池木木身边,低声说道:“那些水缸里的‘鬼’,从送水缸去的那日,就呆在水缸里了,不然面上有荷花荷叶,要是临时躲了人进去,其贵人和东陵侯哪里会发现不了?”
“人能躲在水里那么久吗?又不是鱼!”池木木惊讶道。
花穗笑道:“奴婢也觉得很奇怪,所以昨晚皇上一吩咐,奴婢就领了命,亲自去水缸旁下的命令,亲自看着那些‘水鬼’出来的。”
“那些水鬼到底是什么东西?”池木木愈发的疑惑了。
花穗神秘的凑近池木木,低声说道:“那些‘水鬼’是皇上最厉害的暗人中,其中的几个奇人而已!这些人,他们会龟息功,懂腹语!他们在放荷花之前,就先躲进水缸,然后种上荷花将他们掩盖了,他们在水里不用呼吸不用吃饭,等用特殊的法子,敲击水缸,他们就会醒过来,然后见了皇上的令牌,便会听从吩咐!”
花穗说罢,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还真想不到,东陵绝竟然有这样的手段,培养出这样的人,我倒是低估他了!”
池木木见花穗脸上的敬佩和亮光,不禁叹息一声,摇摇头,道:“那怎么青面獠牙,身上还长驱虫,散发着恶臭啊?”
花穗捂嘴笑了笑,道:“这些人会龟息功,都因为身材矮小肥胖,长的也比常人都丑一些,他们泡在水里那么久,身上有伤口的就会发烂,衣服和脸上长了青苔也在所难免,加上那些宫人可以的渲染……你知道,皇上要对付其贵人,还不简单吗?”
池木木点点头,没有说话。
东陵绝确实很不简单。
他竟然早就在水缸里面准备好了。
只怕他在宠幸其贵人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防止她日后作乱吧!
可怜其贵人还以为自己得宠,对那二十几个水缸爱护的不得了,平时谁都不许近前,伺候的更是小心翼翼,怎知那水缸里,会忽然出水鬼。
若不是花穗说出来,就连池木木也想不到。
“主子,我觉得皇上这次的把握很大!我很期待今晚大战一场!”
看着花穗摩拳擦掌的样子,池木木不解的问道:“你不讨厌东陵绝了吗?何况,就对付了一个小小的其贵人,你就觉得皇上不简单了?”
花穗摇头道:“有时候,看一个人,不需要一直看,能通过一些小事就判断出来,皇上忍常人锁不能忍,他六岁登基,十多年都隐忍太后,如今他还不是胜利了?更何况早有打算!虽然只是‘水鬼’这么一件小事,可是,却足以看出皇上足智多谋,手下奇人异事无数!而主子你今天如果能够说服邵尚书,那么……东陵侯的人更能一网打尽!”
池木木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我们快些出宫吧!”
池木木和花穗很顺利就出了宫,两人又骑马,直接往邵尚书的府邸赶去。
或许在这种敏感时期,个个想要观望的大臣都是家门金币的吧,走到邵尚书的大门口,门口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花穗示意池木木去敲门,花穗敲了半晌,里面才慢吞吞走出来一个年迈的下人,道:“你们是谁?这里是邵尚书的府上,没事还是快点走吧!”
说着,就要关门了。
花穗一只手忙横在门口上,从手里掏出一锭亮晶晶的金子,对邵尚书道:“我们是来找人的,能帮我们通传一下吗?”
看到金子的瞬间,老者的眼睛亮了一两,眯着眼睛打量了池木木和花穗一会儿,或许见对方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又出手大方,那老者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问道:“好吧,你们是谁?”
花穗看向池木木,池木木上前一步,对那老者说道:“我是池家的人,我想求见尚书夫人!”
“池家的人?”
老者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麻烦这位老伯了,您跟尚书夫人说,如果想要报仇的话,就一定要见见我!”池木木说罢,又从腰上摸出两锭金子递给老人。
老三拿着两锭金子想了半天,道:“好吧,我去帮你通传一声,可是夫人见不见你,我就不能保证了。”
池木木点头,道:“你这么说,邵夫人一定会见我的。”
老者奇怪的看了池木木一眼,道:“你且等着,我进去给你通传!”
老者说罢,就将大门重新关上,池木木和花穗就站在门外等,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还没等到人来开门。
“主子,那老头子会不会耍我们,我们刚才若不说是池家的人,说不定尚书夫人反而会见我们呢!”
池木木摇摇头,说:“邵夫人对池家本就有偏见,对我们入宫的几个姐妹肯定更是恨之入骨,如果我撒谎的话,她进去一看到我,说不定就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更不相信我了,还不如先自报家门!”
池木木想了想,凑近花穗,继续说道:“何况我这么说……她一定会非常好奇,你且等着吧,她一定会见我们的,最多只是让我们多等一会。”
花穗虽然不大相信,却也没有多问。
两人站在门口又等了半个时辰,大门才缓缓的打开。
“老人家,怎么样了?”池木木见开门的还是刚才那个老者,便客气的问道。
老者奇怪的瞅了池木木几眼,道:“真怪了,夫人竟然真的要见你,你进去吧!”
池木木脸色一喜,花穗的脸上也滑过一抹喜色,却被飞快的掩盖了。
“那就多谢老伯了!”池木木微微颔首,领着花穗进了绍府的大门。
大门里面,早已经等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妈子,见池木木和花穗进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两人两眼,冷冷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池木木和花穗对视一眼,不再多言,连忙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