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封勒这样讲,夏安暖才抬起头来,放弃闷死自己的打算,惊喜地望着他:“真的么?”
封勒点头:“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夏安暖垂下眼睑,无声地笑了一下,带着些许释然和惆怅。
封勒看到她的表情,甚至有些后悔,然后当初就把一切摊在明面上,和夏安暖讲清楚,或许他们两个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的骄傲还有刚愎自用,到头来还是将自己最看重的一段感情伤得体无完肤。
夏安暖刚刚醒来,又有些昏沉,冲封勒抱歉地笑了一下,又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于是,不愿打扰她好眠的封勒,便领着多脸懵逼的医生们走了出来。
“暖暖到底是什么情况?失忆么?她曾经失忆过一次,难道是复发了?”
医生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个年岁较长的医生站了出来,犹豫了一下:“就我们观察,夫人应该是重大的精神刺激之下,产生了精神上的……一些病态改变,术业有专攻,我们的确不擅长这方面的诊疗,您还是请一些专业地精神科医生来看看,比较好。”
封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点了点头,便对他们说道:“这几天辛苦各位了,先请回吧。”
送走一众生理医生之后,封勒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柳的电话:“你尽快帮我安排一名精神科医生来一趟,要口风严谨一些的。”
柳也不敢多问发生了什么,连忙应诺:“好的,我马上去找。”
医生接到通知,赶往封家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封勒亲自迎接了他,并且事无巨细地将夏安暖发病前后因果,跟医生讲了个明白。
“就是这样了,最后,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有些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能烂在肚子最好,不要逼我强迫你忘掉。”
医生听着封勒用十分平和的语气,警告了他不要太大嘴巴,随便出去乱说,连忙诚惶诚恐地点头:“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这样,封勒才将心理医生带上了楼,轻轻敲响了夏安暖的房门。
夏安暖答应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立刻来给他们开门,而是地摸索了一番,然后还不甚打翻了一个物件,发出咕咚一声巨响,封勒也等不住了,毫不心疼地踹开了自己家的房门,走了进去。
夏安暖似乎是被凳子绊了一跤,人扶着床边,歪倒在了床上,倒是没有受伤,但是无辜被拽了一把的凳子却不堪重负,摇了摇,倒在了地上,那声巨响,就是凳子和地板亲密接触的时候,发出的动静。
封勒连忙走过来,将夏安暖扶起来:“你没事儿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夏安暖摇了摇头,有些委屈地开口:“天又黑了,但是我找不到灯的开关在哪,所以才……”
闻言,封勒和身后的心理医生都愣了,刚刚封总没说这出啊,不是说眼睛已经治好了么?
这时,被封勒吓得有些精神紧张的医生,拉了拉封勒的袖子,小声说道:“我可不会看眼睛啊,这你得找眼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