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掌声。
“好了,我就直接切入正题吧。”傅伟业又说道:“这次聚会其实是为了科学事业,为了更美好的生活。我打算以拍卖艺术品的方式为婉容筹集一笔研究经费,希望大家踊跃竞拍。拍卖所得的钱款都将成为婉容的研究经费,不足的我个人补上。”
有人掀开了傅伟业身后的一块红色的绸布,顿时现出了好几张油画。
“伟业兄,这不是你画的作品吗?你舍得吗?”司徒有义大声地道。
“为了婉容,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傅伟业笑着说道。
这话很露骨,已经是很直接的表白了。
漆雕秀影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辩解什么。她其实也显得很错愕,似乎没有预料到傅伟业会搞出这样的活动。
这就是傅伟业的聪明之处。他愿意给漆雕秀影出科研经费,但却不愿意私下里出,他通过这种方式将这件事热炒一下,一方面得到热爱科学事业的名誉,一方面又用众多名流的口舌将漆雕秀影捆绑在他的身上。
凌霄心里越来越了解傅伟业这个人了,傅伟业其实和木婉音是同一类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会不择手段。这种人很自私,通常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就像现在,傅伟业肯定就没有考虑过漆雕秀影的感受,但他自己的感觉肯定是很好的。
傅伟业还在发表他的演讲,谈吐风趣幽默,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凌霄的视线却移落到了那几张油画上。那几张油画大多是风景画,画得还不错。其中有一张却是人物画,画的是漆雕秀影。画里的漆雕秀影穿着白色的长裙,站在一片开满野菊花的草地上,很唯美。
最后,凌霄的视线移到了漆雕秀影的身上,他发现漆雕秀影正看着他,很尴尬的样子。
凌霄冲漆雕秀影笑了一下。
漆雕秀影的感觉顿时好了一下,也微微地笑了一下。
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傅伟业此刻成了专门吸引目光的磁石。
“傅大少真的是非常优秀的男子啊,有文学,有休养,还有艺术细胞,漆雕秀影太幸运了,能得到傅大少的青睐,我怎么就遇不上傅大少这样的男人呢?”隔桌的一个女人很羡慕地道。
她的同伴说道:“是啊,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啊。漆雕秀影此刻肯定很幸福吧,傅大少对她这么好,这么贴心,真不知道她是修了几辈子才修来这样的福气。”
这样的谈话落在凌霄的耳朵里,凌霄感觉有些好笑。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们又不是漆雕秀影,她们怎么就知道漆雕秀影很幸福呢?倘若傅伟业追求的是她们,她们恐怕会迫不及待地爬上傅伟业的床吧?
“拍卖开始。”傅伟业指着左首第一幅风景油画,侃侃说道:“这一副画名叫《静秋》,这是我两年前在巴黎一个酒庄度假的时候画的,你们会从这幅画里感受到秋天的宁静与萧瑟,还有它独特的美感……嗯,起拍价是十万,上不封顶。”
傻瓜才会封顶。
“我出十五万。”刚才羡慕漆雕秀影的女人很激动地举起了手来。
“我出二十万!”另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女人也举起了手来。
竞拍就这么开始了,热闹得很。
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举手报价的大多数年轻的女人,这些京都地面上的名媛公主们并不在乎几十万的小钱,她们乐意去捧傅伟业的场也有着她们自己的动机——傅伟业是京都地面上出了名的钻石单身汉。倘若因为一副油画而得到他的欢心,那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这些女人们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呢?”凌霄忍俊不已,“傅伟业画的那些油画虽然有些功底,但同样水平的话,我在公园一百元就能买两张。起拍价十万,他还真是看得起他自己的作品啊。”
咚!也不知道傅伟业从哪找来的木槌,他敲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静秋》以三十万的最高价成交!这是一个好的开头,我们接着拍卖第二幅画,它叫《鱼与溪流》……”
“我出五十块,买你的那条……是草鱼还是鲤鱼?”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从大厅门口传来。
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也都聚集到了来人的身上。
从大厅门口走进来的男人身材单薄,皮肤也白得有些过分,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那张脸精美得让女人都要嫉妒。如果他想假扮女人的话,只需要一套假发,一套女人的衣服就行了。
凌霄的心里很奇怪,这个妖一样的男人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