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个字很小的时候拿着玉配把玩时,她就看到了,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妈妈只是告诉她,这个玉配对她很重要。
至于这个玉配是不是价值不菲呢,简初不知道,但爸爸简沐明对这个玉配的嫌恶却让简初记忆深刻,无法抹掉。
很多次,简沐明与徐蔓删的争吵都是缘于这个玉配。
只要看到简初的脖子里戴着这个玉配,简沐明的眼里嫌恶之色就会毫不掩饰。
终于简初在明白了这块玉配的不吉祥后,那一年随着妈妈来到外婆家时,她把这块玉配藏在了这个小木盒里,发誓再不戴它。
指腹摸挲着冰凉的玉块,寒意森森,它快速把玉配藏了进去。
院落前,那棵老槐树依旧在,只是落光了所有的黄叶,光秃秃的,凄清而又潇瑟。
古筝还躺在卧房的某个角落里,盖着的红色丝绸,上面落满了灰尘。
整整一个上午,简初都在清理着屋子,特别是妈***一些衣物,准备全部整理好后,带回G城。
黄昏时,她站在老槐树下,眼眸不期然地望向了隔壁那个华贵的四合院,心潮起伏,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整颗不安,惶惑的心总算能平静下来了,甚至还有种掩饰不住的激动。
虽然那里一如从前沉寂静谧,毫无生机,可她却欣喜若狂,恍惚又听到了那悠扬的笛声,横穿而来,与她的琴声琴瑟和鸣,交相辉映。
于是,她不再有忧愁了。
那梦中的少年,亲切的笑脸,虽然朦胧却是那么的美。
她坐了下来,芊芊五指翻飞,开始弹奏起古筝来。
都有多久不曾弹过琴了,有些生疏。
可这些难不倒她,一旦坐下来就忘了离开。
她忘情地弹着,琴声带着她进入了另一种忘我的境界。
直到肚子饿了,才站了起来,回到屋中,锁了门,到外面吃过东西后就回到酒店了。
刷开房卡,眼眸不由自主地望了下隔壁的套房。
厉容铭并不在酒店里。
他那边的房门是开着的,空空如也。
简初的心竟莫名的空了下,很快就严重鄙视自已了。
不应该把他当成空气吗,竟然还会去想他干什么去了,真是犯贱。
窗户外面寒风呼呼响着,虽然套房里温暖如春,可简初还是感觉到丝丝寒意。
放下东西,快速冼完澡后走出来爬进了软软的大床上。
头一沾着枕头就想睡觉。
手机却响了起来。
接通,是乐辰逸打来的。
“初初,昨晚是怎么回事?”乐辰逸的声音很有些焦灼,昨晚电话刚接通就断了,而且再也打不进来了,更可怕的是,他在话筒里似乎听到了厉容铭的声音。
今天拨打了一整天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状态,直到现在才能接通。
“阿辰,不好意思,昨晚手机掉到地下摔坏了,今天才刚修好呢。”想到昨晚,简初的脸有些微的发烫,声音里也极不自然。
“哦,那,初初,这几天你很忙吗?”乐辰逸在那边松了口气,仍然很不放心地问道。
简初轻‘嗯’了声,声音里有些疲倦:“阿辰,这几天在忙着星海音乐厅的竞拍活动确实有点累。”
“我看到了。”乐辰逸在电话里哂然一笑。
简初错愕。
“我在电视新闻上面看到了,恭喜。”乐辰逸接着解释,心中却有些苦涩,话语仍然温暖贴心的。
昨天,在电视新闻上面看到简初站在厉容铭身边时,明眸带笑,温婉动人,他的心会莫名的泛酸,突然感觉到了孤家寡人的淡薄与孤寂。
一度,他是多么想要抓住那些美好的,那些只有在梦中才能出现的美好东西,可现在,会迟了吗?
“谢谢。”简初低声道谢。
“初初,你什么时候回G城?这几天我就出差回来了,想请你吃饭。”乐辰逸的声音有些灼热迫切。
他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就想多抽出时间来陪她,抓牢她。
出差?
这样的字眼似乎带了刺,刺到了简初的手,拿着手机的手莫名地抖动了下。
‘不要以为乐辰逸就高大尚了,不过是个吃软饭的男人’厉容铭那天讥讽的话语在她耳边开始叫嚣起来,惊得她坐了起来,怔怔出神。
“喂,初初,在吗?”乐辰逸听到简初好久都没有出声,不由低声问道。
“哦,在的。”简初愣愣的答,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好,一会儿后,她莫名其妙地问道:“阿辰,你现在哪里呢?”
“我还在美国,最迟就是这几天会回到G城了,今年春节我来陪你。”乐辰逸听到简初问起了他的住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某种期待,不由嘴角微微上翘,极为热情地说道。
“你一个人吗?”简初脑海里响着的全是厉容铭的声音‘不信,你打电话问问他,他现在是不是与那个女人在一起。’
“是的,还有二个助手呢。”乐辰逸温和地答,低低一笑:“初初,如果有你在就好了,我就不会这么寂寞了。”
是吗?真是这样么!
简初有些胡思乱想。
可很快就严重鄙视自已了。
乐辰逸那么坦荡的男人,她怎么可以这样去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