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铭,爷爷都同意了,你该不会反悔吧,要知道雪薇这些年可一直都在等着你呀。”雪寒松精铄的眸眼又直直扭向了厉容铭,可谓是灼灼逼人。
“爸。”雪薇看到雪寒松还在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担心厉容铭会生气,就轻摇了下他的衣服,立即替厉容铭说好话了,“爸啊,铭哥哥都已经答应了,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厉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要闹出去真的对大家都不好,更何况简初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您就不要为难铭哥哥了,他一向都是说话算话的。”
雪寒松紧绷的后背突然松了下来。
他何尝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她这是高兴之极啊。
女儿激动的心情终是影响到了他。
是的,只要女儿幸福,什么都是可以的!
只是女儿太过单纯了,今天在这里,他可是亲眼看到了简初的镇定自若,也在这一刻亲自感觉到了厉容铭对她的维护。
他的眼里发出细密的寒光,如果这个女人不除掉,将来女儿的幸福是很难保证的。
没错,厉容铭是答应了他,可这二个月内,这件事情能不能翻案,这可是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厉容铭。
他心思微动,终于一笑出口,拍了拍雪薇的肩膀:“傻女儿啊,我知道你心疼阿铭,放心,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要阿铭以后对你好,你们能幸福,我就知足了,今天爸爸还有点事要跟阿铭说清楚下。”
“谢谢爸爸。”雪薇甜甜一笑,羞涩的低下了头来。
“阿铭,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管怎么样简初都曾经是你的妻子,你想维护她也很正常,我也会看在你的面子放过她的,但,我现在还想问个问题。”雪寒松像做出了重大决定般,精明的眼眸眨了下,响亮地问道:“如果二个月后,你找到了所谓的证据来证明简初是清白的,那你也必须跟她离婚,娶我的女儿,怎么样?”
厉容铭眸中寒光一闪,眼底里有深深压抑而变得疯狂的东西在跳跃,但只一瞬间,平息了下去。
忽然,他嘴角一扯,竟是一抹好看的笑意。
“松叔叔,我们借一步说话。”他近前去,压低声音说道。
雪寒松满脸狐疑地望着他。
“放心,几句话而已。”厉容铭率先朝着外面走去,身上是不容人置疑的气势。
雪寒松犹豫了下,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去。
只有那么几秒功夫,他们又都走了回来。
厉容铭嘴角微勾,脸上是淡静得很,雪寒松的脸则是阴云密布,镜片后的光则闪铄不定,透着几许寒意。
让大家奇怪的是,他们再次回来后,雪寒松不再提那个问题了。
那厉容铭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呢,众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事情至此,所有人都暗中松了口气。
到底这起恶性事件被厉容铭周旋下去了。
“就是嘛,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二家话了,万事和气解决才是好事嘛。”谷雪珠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咸不淡地说道,语气里有淡淡的嘲讽,“真要送到警局去,还不一定是谁输谁赢呢。”
“那倒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呢,不就是嫌人家没家世吗?真用不着搞出这么多名堂来。”厉义睿的大房文秀丽正坐在谷雪珠的旁边,听到这话后就立即附和了。
这文秀丽正是厉义睿的大房,当时厉义睿被外面的女人迷惑,天天在家里闹着要跟她离婚,文秀丽就天天跑到厉义钦面前哭泣,求他做主,可厉义睿呢,铁了心要离婚,还威胁说不让他们离婚的话就要与厉义钦断绝兄弟关系。
厉义钦头痛不已,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他们离婚了。
但本着离婚不离家的原则,文秀丽仍然作为厉义睿的原配住在明龙阁里,原则上仍然是厉家的人,这是厉义钦给文秀丽的交待。
厉义睿离婚后快速娶了现在的二房张丹晴。
张丹晴本是红尘女人,结婚后根本就不安份守纪,好几次都被厉义睿捉奸在场。
厉义睿因此心情烦燥很快就沾染上了毒品,到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连个孩子都没有。
从那后他的家宅就是不安宁了,直到现在,几十年过去了,他们都是寄居在明龙阁里,仰望着厉义钦的恩赐领点生活费生存着,整日里这二个女人见面就是刀剑之仇,互相对骂使坏。
当年厉义睿时间长了后,对张丹晴的那份激情消退后,特别是慢慢看清了张丹晴的真面目后,更是心情烦燥,也对文秀丽又好了起来。
这样,他就仍然去文秀丽那里过夜,相当于是娶了二房妻子。
只是这样更加激发了二个女人的矛盾,整日家宅不宁。
这样悲惨的下场,曾让厉义钦非常后悔,当初如果坚决执行不离婚的原则,可能厉义睿不会这么惨了。
因此,当他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孙子厉容铭要求离婚时,他是坚决制止的,甚至夜不能寐,为止伤透了脑筋。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谁更适合做未来家主的夫人,就算是冒着被厉容铭憎恨的可能,他也坚守了自己的原则。
但眼下来看,这种坚守又将要遇到什么困难真不是他所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