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呢?
他要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卧在床上,睡在她的枕头上,鼻子里闻着枕头上属于她的淡淡体香,烦燥不安的心莫名的安了下来,一会儿后竟然睡着了过去。
“小初,别走……”深沉的梦中,那个弹着古筝的女孩,低低的哭泣声,一点点敲打着他的神经,一直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很想冲破那重围墙去看看她,终于,围墙边有个门竟然开了,他欣喜若狂,跑了过去。
“阿铭。”女孩抬起头来,微笑着,满脸羞涩地望着他:“我终于等到你了。”
“小初,原来是你。”他激动不已地上前握住她的手。
女孩笑着,小手从他的大手里脱落,她站了起来,轻盈的身子缥缈如风般,渐渐向外面飘去,离他越来越远,直至看不清她的脸了,他惊得大喊一声,翻身而起。
竟然只是做了个梦!
淡淡的月色从窗户外面泻进来,屋子里的一切蒙上了层凄冷的淡白色。
他怔忪着坐着出神。
屋子里太静了,静得可怕!
已经是深夜二点了。
她没有回来!
一会儿后,拿起了手机开始拨打那个号码。
电话没人接,他就一遍遍的播着,直到那边传来突然的嘟嘟盲音,然后电话再也打不进去了,他颓然丢了手机。
“初初吃饭了。”乐辰逸担心简初,晚饭时分,悄然走进去时,简初就那样趴在床上,脸挨着床单,一动不动,像睡过去了般,心中跳了下,走近去一瞧,她的眼睛却是睁着的,脸色苍白,眼神里的光涣散着,没有焦距,心尖一疼,忙弯腰抚着她的秀发,轻声叫道。
连着叫了几声,才看到简初的眼珠动了下,手指轻点了下,挣扎着要爬起来。
“初初,你没事吧?”他急切地问。
这女人的脸色实在不好看,苍白得很。
简初艰难的转动着身子,翻坐起来,这才发现手脚都已经麻木了。
“起来走走。”不用说,她这个姿势都已经保持很久了,肯定手脚酥麻了,乐辰逸弯腰扶起了她。
才站起来,简初双脚一软,又跌坐了下去。
乐辰逸扶着她,“赶紧起来活动下。”
简初听话的站了起来,在乐辰逸的搀扶下,慢慢走出了房间。
晚饭,简初没什么胃口,胡乱喝了几口汤。
乐辰逸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折磨自已,就带着她去后花园里散步。
“初初,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不要这么痛苦了,如果没有结果的事,早了断是好事。”乐辰逸轻轻叹息着,“我说过了,允许你再受次伤害,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看到你受伤害。”
简初倔强地摇头,“阿辰,我没有痛苦,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而已。”
“哎,初初,如果你早听我的劝,根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乐辰逸的眸色有些黯然,如果没有记错,刚回到G城在那次舞会上遇到她时,她应该还是没有爱上厉容铭的,可没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才这么短短的二个多月时间里她竟然会爱上了厉容铭,这真是他不敢想象的事。
“阿辰,不好意思,这个星期我都要住在你这里,也会跟着你出现在大众面前,请你配合我好吗?”简初在花园里散了几个圈后,思绪回过了神来,恳切地说道。
乐辰逸很快明白了她的心思,沉吟着:“初初,你这样做对厉容铭会不会太残忍了?”
今天她可是当着全G城人的面,现场直播了他们的婚变,那一刻,她大言不惭地宣布爱的人是他,而且话语还那么尖锐,冷漠无情,这只要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的,更何况是厉容铭那样有头有脸,骄傲的男人了,实在没有必要再继续演下去了。
“不,如果不这样,是不会彻底断了他的念想的,现在离婚证还没有拿到手,目的还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简初或许比任何人都能够理解厉容铭,他这样的男人痴情,专情,长情,死心眼,否则也不会守着一段似事而非的感情陪了雪薇整整八年了。
甚至面对着她,新婚妻子,他都能坚守自己的感情原则,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这既是简初恨他冷漠无情的地方,也是后来能够接受他的地方。
太花心的男人,她会没有安全感,更有无法把握的抗拒感,反而像他这样的男人,她还有种莫名的心安。
现在厉容铭爱上她了,一定会死心眼,不会轻言放弃的。
而且他是那么霸道强势的一个男人,自以为是,肯定是不会轻易相信她会背叛他的事实的,除非能亲眼看到。
因此,她只能乞求乐辰逸再帮她一下,再下点猛药,让他继续‘看清’她的真面目,对她彻底死心,这样才能断得彻底。
只是这样做,她太痛苦了。
“初初,好吧,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我从来都是全力支持的,我也希望你能痛下决心,这样我才有机会好追求你,好让你重新爱上我。”乐辰逸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遂,苦笑着,“只是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但这样的结果会是最好的,你和他终究是走不到一块去的,坚强些,我会陪着你的,以后,不允许你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