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没有!”差点吼起来,她好不容易才压下自己的火气。不是她做过的事情,她怎么能承认!她绷紧了身体,一身倔强。
白秋萍却揪着不放:“你不承认,在怕什么?你爸那么有本事,我们一个小户人家能拿你怎么样?心里一团脓还想装好人,何苦呢!”
“我说了,不是我!”再受不住,她提高了音量,连脸都绷了起来。她转脸去看曲子恒:“真的不是我!”她最不想曲子恒这样想。
曲子恒沉眸看着她,也不肯定,也不否认。一股无力感涌上来,卓凌晚差点流出泪来。她强力撑着,不想在众人面前狼狈,眼泪用力下压,眼眶却还是红了起来。
曲子恒终于出声:“她若真要设计蒙蒙,根本没有必要拿自己的衣服,今天的事情,疑点很多。”
他虽然没有百分之百肯定她没有做坏事,但这话已基本说明他的观点。卓凌晚的心一荡,暖了一下,感激地去看曲子恒:“谢谢你能信任我。”
曲子恒没有接话,用沉默告诉她,她并未完全脱离嫌疑。她只能去拿那个袋子:“你们看,这袋子里的衣服没有绒毛,说明衣服是出了袋子之后才撒上绒毛的。”
“谁能保证不是你赶回来择掉了?”白秋萍依然不相信她,回嘴。
卓凌晚被滞了一下,片刻恢复:“绒毛那么细,就算捡掉也定还会有残留,如果不相信,可以把这些拿去专门的机构检测。”
“……”白秋萍还要说,蒙蒙突然哇哇地哭了起来。
“干妈,蒙蒙应该饿了。”安冰雪道。
原本的争吵就此中断,白秋萍忙往厨房跑,给蒙蒙盛粥。
卓凌晚虽然面对着白秋萍和曲子恒,却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安冰雪。她不太相信安冰雪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但消失的发箍让她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她分明看到安冰雪往蒙蒙的身上抓了一把,蒙蒙方才哭的。
这让她意识到,安冰雪弄哭蒙蒙就是为了打断此时的谈话。她更加确定,绒毛就是安冰雪自己弄的。
安冰雪,这是有意要拿孩子做文章,让她没办法安宁下去!想清楚这些,卓凌晚主动退开了距离:“我累了,上去休息了。”
她的猜想没有证据,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不如什么都不说,主动拉开与蒙蒙的距离。只要不去碰蒙蒙,安冰雪就找不到任何机会了。
正因为有这种想法,她毫不迟疑地上了楼,把自己锁在了他们的范围之外。
可她终究忘了一句话:百密一疏。
还未来得及缓气,曲子恒已敲开了她的门:“跟我去一趟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她还没问出个结果来,曲子恒的手已经握过来,拉着她前行。他的手极用力,几乎是拽着她走的,到了楼下,用力将她甩进了车后座。
卓凌晚一脸迷糊,想问曲子恒。曲子恒的脸板得尤为难看,这样的表情严肃又恐怖,就算他最厌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过。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到来,她这才发现,刚刚下楼时并没有看到白秋萍和安冰雪,他们去哪儿了?
到了医院,她才得到答案。蒙蒙因为上吐下泻又被送回来了。
医生在病房里训人:“你们是怎么做家长的,才过完敏又吐泻,到底会不会带孩子!”
白秋萍的声音里陪着一丝小心:“吐和泻会不会是因为过敏引起的啊。”
护士急急走过来,将几张纸递向医生:“刚刚带过来的粥化验过了,含了少量的泻药!”
白秋萍愣在原地,一脸死白。卓凌晚的手被放开,曲子恒冷冰冰地看向她:“粥,是你熬的吧。”
粥?她终于想起白秋萍让她熬粥的事。
“粥还有别的人碰过吗?”他又问,是要给她机会的意思。
可是,事实是,粥从挑材料到熟,都是她一个人经手的。如果说材料有误她还相信,下泻药?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