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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趁早离开他

莫辰泽唇上扯着似笑非似的表情，最后伸掌推了一把迟迟，把她推在了位置上。他朝卓凌晚射来怪异的目光，那似乎非笑表情一时邪肆，惹得卓凌晚很不舒服。

她本就对莫辰泽没有什么好感，索性选择忽视。

除了这些暗中往来的目光，整个饭桌上安安静静，只有佣人们递菜布菜时碗盘碰撞声。即使像迟迟这样的小孩子，都似早习惯了这种安静，低头吃着饭，竟一点声都不出。

卓凌晚在心底庆幸没有把七月带来，他那种阳光性格不适合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

大家的胃口都一般般，早早地吃完，却没有人离席。莫家的规矩极严，大家长莫隆义没有开口，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提前离开。

莫隆义终于放下碗筷，抹嘴后并没有马上宣布散席，而是将严厉的目光投了过来，落在卓凌晚身上时，重重地折了一下，全是不满意。

“我让你们来，并不代表我同意了你们的事。我还是那句话，要做我莫家的儿子，就不能随便找女人！”莫隆义终于开腔，表明了立场。他的语音铿锵有力，不留半丝余地。

卓凌晚感觉被人泼了一瓢冷水，原本存着的那份期望彻底打碎。还以为这一餐饭至少可以修复一些他们的父子感情，原来是她想错了。

莫辰逸原本一脸淡漠，听到这话，面色直接沉了下去，极不客气地回应：“是不是不做莫家的儿子就可以找自己喜欢的女人了？如果是这样，我愿意退出莫家的族谱。”

“放肆！”莫隆义重重地拍响了桌子，惊得桌上的碗盘一阵乱撞，也吓到了四周的人。他瞪圆了双眼，朝莫辰逸扎了过去：“你个混账东西，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你可别忘了，你流着我莫隆义血，是生是死，都是我莫隆义的儿子！竟然为了个女人就要退出族谱，你这是大逆不道！”

“您如果叫我们来是为了训人的，我想，我们没有这个义务来承担您的怒火。走吧。”莫辰逸伸手将卓凌晚拉了起来，往怀里一搂，就要带走。

背后莫隆义更是火光冲天：“莫辰逸，你若出了这道门就一辈子别回来！”

“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回这个家。”莫辰逸回应得极不客气，推着卓凌晚往外走。

“大少爷，不要这样。”杨伯迎过来，将莫辰逸挡住，“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老爷他不过是担心您，坐下来心平气静地说才是啊。”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都以看戏的姿态看着这一切，似乎与他们全然没有关系，只有杨伯愿意出面平息双方的怒火。

说完莫辰逸，他不忘去看莫隆义：“老爷，大少爷难得回来一次，您莫要动这样大的气。您的身体又不好，气坏了不是要让大家担心了吗？”

莫隆义这才略略消了些火，拧着的那一脸严厉仍然没有退却，“男人逢场做戏，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是不理解，但做完戏要记得回归原位，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气度。”

莫辰逸冷冷地哼出了声：“我虽然是个男人，却比不得您，您做戏做出个儿子来还能理直气壮，我倒是怕家里的人口太杂，破坏血统。”

他这满是讽刺的话一甩出去，莫隆义的脸再次泛青，就连一直静听二人争吵的莫辰泽和那个阔太都变了脸色。

“隆义，他这是在说我们啊！”阔太受不住般抖起身体，向莫隆义投去了委屈的目光。莫辰逸的眉角一抽，一张邪肆的脸上全是怒火，拳头捏紧，却到底没有开腔。

莫隆义又是呯一拳击在了桌面上：“孽种！早知道你是大逆不道的东西，当年就该让你跟你妈一起死在美国！”

莫辰逸的脸随即冰冷，看莫隆义的目光都泛起了冰意：“如果不是你，我妈不会去美国，也不会受到那样的伤害！”

“那是她咎由自取！我从来没有逼过她！”莫隆义胀红了脸，一点点歉意都没有。

莫辰逸的表情更加难看：“您是没有逼过她，但您把她所有的路都封死了，她除了在那里受苦，什么也做不了！”

“既然知道斗不过我，就该老老实实地回来跟我认错！”

“她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认错！而做错了的你，有什么资格对她指手划脚！”

“混账！”

“我们走！”

莫辰逸不再停步，拥着她往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