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老跟朱砂打交道,不知不觉地就想到那里了。
“是血。”九爷说完,叹息一声站起身,随后示意我俩过来帮忙。
三个人过去将那仙人掌抬了起来,有点重,小心谨慎地挪出阳台,一直拉到一楼的客厅才放下。
这期间,我一直担心那东西那东西会跳起来突然发难,可他跟个植物似的,很本分,没哭没闹没折腾,除了随着花盆晃动震颤两下之外,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心底,我总觉得,就算这家伙真是什么妖怪,那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好妖怪,色一点就色一点呗,总不至于因为上了一个少妇就把小命丢了吧。
可随即想想,又觉得自己犯糊涂了,有道是旁观者清,要是自己遇上赵女士那么一档子事儿我也就不会有这慈悲心了。
拿别人痛苦装豁达,向来都是卫道士的专利,想一想,有些脸热。
“诶,你们说,这家伙真把那谁给上了?”对赵女士的香艳遭遇耿耿于怀,盯着那仙人掌的小胖摸着下巴一脸疑惑。
“应该是吧。”虽然不能确定,但是,我觉得这事情相对靠谱。
“可他就一植物啊,有那需要么?”破天荒地来了一点求知欲,小黑胖子一本正经地问九爷。
“妖怪来的,不算植物了。”
九爷说着,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一捆“绑线”出来。
说是绑线,其实不是线,那是那种很细很细的细铁丝。
他用铁丝在它的根部用力缠了好几圈,又在它的脖子上绑了几圈,再之后,还里出外进地拧了一个类似笼子的东西将他裹住,一通忙活之后,那仙人掌已经被人五花大绑了。
除了脑袋露在外面之外,全身都是鸡蛋大的铁丝网格。
这期间,那东西依然一动未动。
看没什么问题,金九爷拍拍手站起身,走到一边给赵女士打了电话又点了根烟折返回来。
我们三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装大爷,一边扯淡一边议论。
看着那东西吊儿郎当地站在花盆上,肉眼凡胎的我无论如何都看不出这东西哪里像个妖怪,可九爷叼着烟头却是肯定得很。
针对某些生理知识,我们讨论了很久,大约过了三十分钟,那风姿绰约的赵女士便拿着车钥匙火急火燎地跑了上来。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相貌英俊的小白脸。这人挺帅气的,都市花美男的类型,二十多岁,跟我的年纪差不多,不过,他比我潮多了,高高瘦瘦穿个粉红衬衫,脚上穿的还是一个很别致的尖头皮鞋。
能看出来,这人对仪容非常重视,人还没过来呢,那种浓浓的男士香水就裹着发蜡的奇怪味道冲了过来。
我对这种小白脸向来没好感,可能跟个人经历有关,你要说我对这种人有偏见我也没办法,每个人都有讨厌一样东西的自由。
“九叔,这是?”一进门,这女人就给吓了一跳,显然她没搞清楚这五花大绑的仙人掌是个什么情况。
“你这东西从哪儿搞来的?”九爷说着,也没隐瞒,大体跟她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问她该怎么处理。
当他说这东西是个妖精的时候,那粉红衬衫当时就是一愣,随后捂着嘴巴瞪大了眼睛,那变颜变色的样子跟个小姑娘似的,特别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