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想,女人如此,并非有意勾引,其实是因为她背后的虫子被真气逼迫得不住退让,它不断收拢那蔓延在女人体内的纤细的触角,不断地挣扎扭动,这么一想,这个过程中那个女人出现类似的反映也是很合理的。
一直等了能有一个小时,女人的呻-吟变得少了很多,见她如此,我心中一喜,看样子,要成功了,果然,伴随着她愈来愈强烈的颤抖,很轻微的一阵碎响传了出来。旋即,啪嗒一声,似乎有一个东西掉在地上了。
“好了。”一声娇喘,苦苦支撑这么久的对方终于没了力气,一声嘤咛,她倒了过来。
下意识地抱住她,却没想占了一点小便宜。指尖那微妙的触感传过来,心中一荡,鼻血暗涌。我捂着鼻子,摸了外套胡乱地给她套上又赶紧拧亮身边的电筒,低头看时,一个带着一串甲克的虫子正躺在地上挣扎扭动。
这玩意,有红枣那么大,深棕色咋花纹的壳子光滑油亮,爪子长在半球状的身体下面。他缩着身子,那些甲壳一层层地皱在一起,乍一看很像是一个球儿。而在虫子的屁股的位置,一个像是尾巴一样的动西正连那女人的后背上缓缓地蠕动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纠结在一起像是一小绺儿头发似的东西正在缓缓收拢,身子一动,又软塌塌地缩进那虫子的屁股里......
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流下来,我被这虫子雷得够呛。这么一看,倒觉得这玩意像是对怀里的女人作了什么下流事,这年头,虫子都不纯洁了?
想到此处,我将娇喘吁吁的丁翎抱起来,一脚踩在那虫子的身上,狠狠碾了几下立即将那虫子碾得稀碎。踩它的时候,那虫子发出几声吱吱的尖叫,可对这种东西我向来不手软的。
等等。
走出两步,突觉不对,我转回身看看那像柿饼儿一样堆在血泊里的虫子,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在陈老爷子的隔壁遇到的那起案子。
那水缸里的虫子......怎么跟这玩意那么像?
想想那用人皮封存的水缸。
想想那水缸里浸泡的尸骨。
想想那被尾巴上长着血线的虫子供养的长了血痣的大头尸胎,再想想丁翎所说那个穿着红衣武功高强的大和尚.......
我的天,这是巧合么?
陈老爷子的儿媳妇说,那个供养了“血煞如来”的是一个貌似可以长生不老的三十出头的大和尚......
在旅馆里,我看到的是一个脑门长着血痣挂一脖子骷髅头的光脚和尚......
而丁翎所说,袭击了他们的,也是一个穿着红衣武功高强的大和尚......
和尚,和尚,和尚......半空里,蓦地生出这么多的古怪和尚?这......会是巧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