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让人知道你与他有私交又会如何?”
“自是不妥。”
“那可否是有人想栽赃陷害?”
“这也太大手笔了。”
是啊,这也太大手笔了。崔小眠觉得这份大礼不收白不收,面对这棵土豪发财树,她决定暂停和贺远的冷战。
她对贺远道:“快点帮忙!”
贺远一愣:“帮什么忙?”
“拆树!”
......
直到铺子打烊,这对贼师徒还在拆那棵树。按照以往的经验,像这种目标过大又不好脱手的红货,他们就是采取肢解的办法。
就像这棵树吧,他们把树枝上的青玉果和金元宝全都摘下来单独出售,甚至连上面的金丝也不放过,只是这树做工精巧,上面的东西极难拆下,他们又担心稍有不慎毁坏了珍宝的完整,所以拆得小心翼翼。
“师父,这绿玉果用的就是平田玉石吧?”
“正是,平田玉石比普通玉石更加温润,颜色也以白和青为主,像这种青玉,也只有平田的玉矿才能出产。”
“这位王弟真是土豪,平白给咱们送来这样一份厚礼,你说他意欲何为?”
贺远冷哼一声:“本王只是小小的亲王,既非太子又非权臣,与他并无用途,想来就是和当年那枚镇国玉璧和那块蓝布有关。”
“你也真笨,一直没有发现蓝布和秘密。”
贺远又是一声冷哼;“当年你不是也看过那块布,别的小孩眼神都好,可你什么都看不出来。”
两人拆得眼酸手酸,总算是把树上所有的青玉和元宝全都拆下来了,崔小眠拿来一块桌布,把这些宝贝仔细包起来,虽说把这些拆开后单独出售,在价格上远不如整棵土豪树值钱,但这样更保险,也更容易脱手。
师徒两人在这方面有的是经验,也有的是默契。
崔小眠把包好的桌布系成大包袱,让贺远扛着,两人从后面的楼梯偷偷溜上马车,崔小眠甚至没有顾上看看今天铺子里的流水帐。
“师父,这些是送到我铺子里来的,卖了银子你要分一半给我。”
“这明明是冲着为师送来的,为师念你帮着拆了一个晚上,赏你个玉果子拿去玩儿。”
你说这人有多抠门儿!
他连库房的钥匙都没有,还得瑟啥!
崔小眠才不理他,回到王府就将这些全部入库,只拿出一枚青玉果做样品,让贺远去询价。
不过接下来师徒两个并没有再问分赃的事争执,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贺远找出那块蓝布,两人坐在灯下,四只眼睛一起盯着那块布,却还是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贺远甚至找来一只红毛人的放大镜,就连布的纹理都能看清,可布还是布,既没有看到藏宝图,又没有看到遗诏遗嘱。
“放到水里试试?”
“你忘了这块布是你从水里捞出来的。”
可不是吗,当时崔小眠拿到布包时已是湿漉漉的,如果上面有秘密,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这布料是大成常见的吗?”
贺远摇摇头,崔小眠以为他在说“不是”,没想到他说出的竟是“不知道”。
“要不明天找个女人来认认这布料?”
“你不就是女的?”
“我从小被你当成男人养大,衣裳只穿最便宜的青布衫子,哪里懂布料,老粗布我倒是懂一些。”
贺远皱眉,这没良心的小东西,说得好像虐待她似的,也不看看她枕头里藏的那些东西。
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