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欣萍回头,言笑晏晏地看着他,摇头道:“多谢表哥美意,不过如此好画必定价值不菲,我怎可随便收下,若是表哥愿意,能让我欣赏一二,欣萍已是心满意足了!”
白世祖听了这话,更觉得穆欣萍不贪慕虚荣,品性高尚,对她的喜爱由容貌,更深入到了那份心性来。
“那好,我这里收藏了许多画,你若愿意,有时间就过来看,愿意看多久就看多久!”白世祖望着她痴痴地道。
穆欣萍见状脸上通红,禁不住低下了头,却又似有留恋地抬眸看他,此番小女儿的娇态展现的淋漓尽致,让白世祖几乎情不能自已。
他抬眼看了一下碧玺,见她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一边,并不注意这里,又知白老夫人并不反对自己与穆欣萍之事,便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握住了穆欣萍的小手。
穆欣萍紧张地退了一下,看了看碧玺,低声叫了一句:“表哥……”
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惹得白世祖一阵心痒难耐,此时真是恨不得用一切来换取美人的芳心,他暗暗下了决定,今晚去请安就向母亲提穆欣萍的事情,虽然不能娶她为正妻,但是也可给她个侧室的名分,将来若能生个一儿半女,就抬做平妻也不委屈了她。
正这样想着,却听得门外一阵喧哗,陆氏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十足的嚣张:“罗管家,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拦着本夫人的路?”
罗管家似乎很为难,解释道:“老爷交代了,不许人打扰,夫人还是先等等,等奴才去通传一声!”
“哼,我去见公爷,还需要人通传?这是什么时候定下的规矩?我倒是听闻有人来,公爷就直接请进去了,莫不是我连个外人也不如了?”陆氏听了杜嬷嬷回去的描述,简直要气出一口老血来,顿时就失了理智,自己跑出来,一定要见到白世祖不可。
罗管家知道现在白世祖正和穆欣萍谈心,若是被夫人撞见了,自然没他好果子吃,也会惹得白世祖恼他,所以怎么也不肯让陆氏进去,便道:“夫人,您就饶了奴才,切不可闯进去,否则公爷怪罪下来,奴才吃不了兜着走啊!”
陆氏哪里肯听他的,怒声道:“莫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好好地为何要拦着我?”
罗管家见她说话越发难听起来,也慌了神,不知该如何解释,白世祖的心他最是了解,如果此时让陆氏见到他和穆欣萍在一起必然醋意大发,要闹一场的。
可是不待陆氏闯进去,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白世祖一脸不悦地看着陆氏道:“在外面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穆欣萍提着食盒,站在后面,脸上还带着些羞怯的红润,一看那模样就知道刚刚在里面定然没发生什么好事,陆氏心里的火更是腾腾地往上冒。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穆欣萍,却也了解白世祖,不敢发作,只柔声道:“夫君,妾身有事来看你,却被这奴才拦在外面,是何道理?”
白世祖看了一眼罗管家,点点头道:“罗管家做的没错,是我让他不准随便放人进来的,你究竟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要见我,难道不知我公务繁忙吗?”
陆氏听了这话,觉得又生气又委屈,以往白世祖可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定然是他现在心中有了穆欣萍,才会这样对自己,便阴阳怪气地道:“夫君如此繁忙,怎的表小姐倒是在书房里陪伴?莫不是表小姐能为夫君分担事务,还是红袖添香,别有一番情趣呢?”
后面一句话已经是赤果果地在打白世祖的脸了,穆欣萍脸上一红,眼里便蓄起了泪水,一脸被羞辱的表情道:“表嫂这话真是让我羞愧难当,我不过是替姨母来送点心的,刚刚来了一会儿,怎的就是红袖添香了?您这样说,岂不是说我不知羞耻,我……我……还即便脸皮再厚也不能容人这样污蔑!”
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用帕子揉着眼睛,那副梨花带雨,又羞又恼的样子,看的白世祖心疼不已,顿时怒红了眼睛瞪着陆氏,呵斥道:“你混说什么?有你这样对表妹说话的吗?人家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不是在败坏表妹的清誉吗?”
陆氏见白世祖竟然这样大声呵斥自己,那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而且是为了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更是怒不可遏起来,也跟着大声嚷道:“夫君,您好没道理,若不是你们二人有苟且,为何闭门在里面,还不让我进去,这种事情有眼睛的恐怕都能看出来,夫君又何必瞒我,我又不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若夫君喜欢我就去回了老夫人将表小姐收房便是!”
陆氏真是妒火攻心,一时闹热,竟然连白世祖的性情都忘了。他虽然的确如此想,但这还未明了的事情被陆氏这样明晃晃地嚷嚷出来,还是当着几个下人的面,让他颜面何存,而且他心里是极重视穆欣萍的感受,见她听了陆氏的话,眼泪掉的更凶了,对陆氏简直恼恨到了极点。
穆欣萍不待白世祖说话,一脸羞愤地表情道:“表嫂说这话,简直是要逼我去死!我何曾与表哥有苟且,我堂堂正正送点心,碧玺也在里面,难不成老夫人会派碧玺姑娘来看戏不成?说什么收房的话,我又不是宁国公府的奴婢,羞辱人也不可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