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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回到玄佛寺后，一切如旧，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或者修炼，或者诵经读书。

多年以后，赵阳仍是怀念这天晚上的月色，安详如水，清净如天。

“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赵阳听出是玄佛寺主持的声音，点了点头，叫了声：“主持。我，似乎是疑惑更多了。”

主持点头，心中默赞，口中道：“知道越多，困惑也就越多，除非你超越修真界的枷锁。你此去可知道佛门的一些事了？”

赵阳心中疑虑，讲道：“很多事情都已经知道，但是关于玄佛寺的那位存在仍是只言片语，至于佛门老祖，似乎不是没有记载，而是没人敢提及，这难道是禁忌？还有，一共有四部秘本上记载着同样一句话‘世间无如来，佛教无禅宗’到底是什么意思？”

主持道：“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也许有一天你会遇到为你解惑的人。恕我不能直言。”

赵阳闻言作罢，他知道世间有一些禁忌也许不到相应境界真的不能多说。

赵阳脑中的无数字符仍然在沸腾，挤成一团，让他有些吃不消，因此回房间不一会就倒头大睡。

不知不觉中，赵阳陷入沉眠，这一觉他睡了很久，再醒来之时，冬天已经悄然而走，白雪初化，朝阳艳艳。

赵阳不知道自己一动间，哪怕是一个挥手就无形中形成了一种道蕴。

当年他回村看望家人的时候，曾在妹妹赵玉的脚下看到步步生莲的印记，但是却不蕴含道蕴，如今他的道蕴却初次产生。

赵阳并没有内视自己气海中的情况，如实仔细观察，一定会发现，完美筑基鼎如今的样子已经更加剔透，那些鼎面上古老的文字也越发清晰，被帝经一角挤歪了的文字也在慢慢恢复。

而在筑基鼎上面的混沌真气也越发厚实。

更能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在鼎口，一直寂静不动的昊天丹已经完全成长为赵阳的一部分，上面有各种投影，同时还有各种符文密布，看上去神秘而庞大。

赵阳起身，来到送宋八两的禅房前，宋八两听到了久违的声音，忙不迭把赵阳唤进去。

“主持说你正在破境，体会道之真谛，所以才没让我叫醒你，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师弟？”宋八两好奇问道。

赵阳看着庭院里，树上的青苔的变化，以及空中的风向，如今积雪的厚度，阳光的强度，空气的湿度，算也没算，开口道：“已经过去三个月零八天了吧。”

“你去查了日历，或者问了谁了吧？睡觉都记得这么清楚。”

说出如此准确的信息，就连赵阳都有些吃惊自己的反应和观察，这样的状态虽然不比他悟道境降临时候的状态清晰，但是却更加得心应手，因为这是自己的能力，一眼即看透周围的能力。

宋八两拉着赵阳一起来到寺院不远处的山边，那里有两名弟子仍然在放牛。

赵阳眼神变幻，和宋八两对视一眼，很快恢复了狡黠的光芒，然后他们悄无声息地将那两名弟子打晕，一人扛着一头牛向远处寒山飞奔，托起两道烟尘。

回来的时候，两人不停地打饱嗝，手上还攥着雪，正擦着嘴唇上的油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