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士兵训练有素,剩余的长戈兵缓缓退下,而第二梯队的士兵皆暴喝一声,奋不顾身的朝敌阵冲去,氐军大惊,只一晃神,蜀山便用肉体打开了一条细微的缺口。养天同看的真切,连忙号令:“杀!给我杀!”
仗着人数优势,蜀山士兵齐齐冲刺,氐军前排顿时溃散,各自为战,热血不再,整个战场都冰冷了起来。
蜀山士兵登时露出狰狞的笑容,其中一士兵抓住一个年轻的氐军士兵,抬剑欲砍,那年轻的氐人以为大势已去,万念俱灰,只轻轻抬剑一挡,做垂死挣扎。
“当!”
然而蜀山士兵剑刃麾下,一道清脆的响亮突兀响起,伴随凛冽寒风,那柄剑竟拦腰折断了!
“什么?”
“怎么回事?”
“武器有问题!”
湔邱罗一愣神,瞬间反映了过来——定然是湔毕崖搞的鬼!
“干得漂亮!”
他心中大喜,在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喝:“杀啊!敌军没武器了!”
形式迅速逆转,氐军看着眼前的敌人手持断剑发呆,愤怒的咆哮一声,斩下他们的头颅。
蜀山身后的士兵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奋力冲了上来,然而当他们的武器被一剑拦腰折断之时,震惊的表情还没能扩散开来,便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或有人反应了过来,凭借强壮的身体击退一两人,紧接着便被长枪兵压制,成为俘虏。
“怎么回事?”
随手砍翻两名氐人,养天同震惊的看着一触即溃的士兵,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当他看着一地的断剑,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养渊虽然离得远,但却将战况看的一清二楚,只能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军队溃退。
“怎么……怎么搞得?我军怎么可能会败?”
然而还么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咆哮,由湔毕崖、泰甲二人带领的五十精兵迅速赶到,直接断了养渊后路。养渊大惊,前军相隔甚远,自己手下仅有十命亲兵守卫,如何是好?
“拿下养渊,重重有赏!”湔毕崖大喝一声,长剑一出,速度极快的冲到了最前方。
泰甲见他领先,也不愿落后,挥力向前,竟要与湔毕崖一争高低。
“不好,敌军有埋伏!”
养天同大感不妙,但湔邱罗却看见了湔毕崖大军的到来,大喜过望,登台喝道:“族民们!胜利已在我们这边,冲啊!”
氐族士兵纷纷鼓舞,奋勇向前,蜀山士兵彻底溃败,即便养天同如何呼喊,那些士兵也只能一昧的向后逃跑。
养渊见伏兵到来,不知所措,亲兵忙道:“族长,您有老虎,快骑老虎突围!”
“对对对……白眸,白眸快走!”
猛虎猛然咆哮一声,径直飞奔。
养渊驾虎逃跑,朝泰甲的方向冲去;湔毕崖瞥了他一眼,却不愿与那猛虎硬碰,便放了他离去。然而湔毕崖身后的泰甲却冷冷一笑,道:“老虎?你是老虎,那我就武松!”
养渊距离泰甲还有数十步,尚未来得及看清后者面貌,泰甲便如雷霆般呼啸而来,即便猛虎也吃了一惊,刚欲张嘴恫吓,泰甲的右手已将他的头颅彻底洞穿,那双猩红的眸子连挣扎的动静都未曾拥有,便彻底黯淡。
经过一年的锻炼,泰甲已经能熟练掌握力道,将千钧之力汇聚于一点,好像连钢板都能刺穿。
“啊啊啊!”
猛虎忽然死亡,止住了逃跑的步伐,养渊却按着惯性飞了出去,直直插入五十人的人堆中。
“拿下他!”
泰甲轻喝一声,士兵们个个狞笑,将养渊五花大绑了起来,任凭他如何呼号求饶,也不管不顾。
“贼首已败,降者免死!”
泰甲提着死去的,足足有两百公斤的吊睛白额虎,朝着逃兵冷冷呵斥。
蜀山氏原来还仗着这只猛虎,士气犹在,却没想到这虎在少年手中过不了一合!顿时军心溃散,纷纷跪地请降成了氐人的俘虏。
唯独养天同不肯,杀了五六人冲出重围,朝岷江冲去,湔毕崖眼尖,迅速跟上。养天同见湔毕崖到来,面色阴狠,抬枪欲刺;然而他毕竟久战,湔毕崖却以逸待劳,只一合,便将他的武器挑飞。
“你们败了!”
湔毕崖一剑指着养天同的咽喉,傲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