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思言开着车,按照他的指示,一路开到了郊外的一条荒村,却正是楚家村,我现在考试考虑要不要干掉这个真田幸村了。楚家村的话,一心姐很可能在这里,双魂一心的恐怖实力,加上我和玉思言,拿下这个家伙应该不成问题。让我没想到的是,真田幸村并没有让我们开车进村,而是直奔义庄而去,难道说他们在这里活动,是得到了一心姐的默许的?或者……他的主子就是一心姐?那不太可能,一心姐的性子可没有那么霸道,想见我,自己就会找我,不会让这货半绑架的把我弄来。让我格外郁闷的是这个真田幸村竟然是个闷葫芦,一路上,不管我怎么套他的话,都是闭起嘴来一言不发。我了个去的,你就回答我几个问题会死么!?
车子停在了义庄门口,看着这个地方,我还真的是感慨啊。上一次来,我和瞎子在这里险象环生,还把田甜姐妹俩的躯体给卖了,这一次,又会遭遇什么呢?
踏进义庄大屋,一副红色盔甲端端正正的摆在那里,即使我没有开天眼,也能感觉得到盔甲上散发出来的森寒阴气。这一副,正是丢失的武田信玄的盔甲。
不得不说,这个真田幸村真会找地方,楚家村这个天然的虎口煞地形,汇聚阴气的功能真的是很强大,阴物在这里修养修炼,那绝对是事半功倍。
原本中空的铠甲的眼睛部位,突然亮起了两道红光,就好像里面真的有一个人似的。红光明灭了两下,侍立在一旁的真田幸村微微鞠了一个躬,从被摆放在屋子两边的棺材上给我们拿过来两个坐垫。没想到,这死老鬼还是挺懂待客之道的。
真田幸村恭敬的把坐垫放在我和玉思言的面前,做了一个“请入座”的手势,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就不跟他们客气,大大咧咧的盘膝坐在坐垫上,把真田幸村看得一皱眉。不过无所谓,哥不在乎,他们那种跪坐的方式,我可学不来,就算我能学得来,那不也就等于变相给那副鬼子盔甲下跪了?这事我才不干。玉思言终究是个妹子,不像我这么大大咧咧,她选择了跪坐的姿势,不过,我估计她选择这么坐,并不是为了尊重主人,而是因为这个坐姿最方便她暴起发难。盔甲眼中的红光,再度明灭不定,就好像是在说话,而一边的真田幸村居然弄得懂他的意思,这太奇葩了,难道这些小日本儿各个都是摩斯密码高手?
真田幸村在我们中间摆上了一张茶道用的台子,跪坐在旁边摆弄了起来。要说茶道这东西,原本是产自中国的,却在本国的土地上逐渐没落,直至几乎消失无踪,反观日本,却替我们把茶道保留了下来,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种讽刺。
接过真田幸村折腾了半天的茶杯,吹了两口气,然后一饮而尽,文化这东西,是值得继承和发扬的,不过茶道似乎不太适合我,我还是喜欢痛痛快快的喝。倒是玉思言平时似乎没少跟毛大师玩这个,端起茶杯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武田信玄是么?不知道这次请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难道说,你是想念你的那些老朋友老对手了,想要让我们把你送回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两个倒还真是乐意从命。”
盔甲眼中原本凝滞的红光再次开始了明灭闪烁。而正在充当茶艺师的传说中的日本第一兵真田幸村同学,此时又转职做了翻译。要是那些真田幸村的粉知道这货在这里为我们服务,不知道会不会把眼珠子掉一地啊。“主公说,这次请二位到此,主要是那天在展厅中,从这位小姐的身上见到了昔日友人的英姿。这位友人对我家主公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毗沙门天在上,哪怕是能看到她的一点影子,我家主公也很满足了。”
毗沙门天在上?呵呵,还真是搞笑,这些战国大名们的一声就是在血泪战场中冲杀出来的,哪个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可是偏偏却有很多武将都笃信佛教,比如眼前的这位武田信玄,而他的好基友上杉谦信,更是自称为毗沙门天的化身,在纵横沙场的同时,又要坚持佛教精神,真是自相矛盾的玩笑。
“哦,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们兴师动众的把我们两个弄来,就是为了他想看我两眼?”玉思言的肩膀在微微的颤抖,似乎在极力忍着笑。
盔甲内的红光再次明灭闪烁,真田幸村有些刻板的说道:“不止如此,在下的主公还希望在下可以代替主公和小姐豪饮一番,以偿生平之憾。”
“豪饮?”玉思言皱了皱眉。
“是的。”真田幸村倒是个爽利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搬走了茶具,换上了一张虽然破旧,却擦得很干净的桌子,把之前在饭店打包的那些食物一一摆了上来,白酒更是直接掰断瓶颈,递给玉思言一瓶,放在自己面前一瓶,“主公生平最大憾事,便是没能再与那位酒豪挚友豪饮一番,如果小姐能帮忙完成主公的遗愿,幸村会以自己的方式助小姐一臂之力。”
“你?你不给我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敢劳你大驾呢?”玉思言轻轻的哼了一声,抓起那酒瓶,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