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白露忽的转身,惊讶的看着君时戈。
他,竟然要帮她?
白露以为自己听错了,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问道。
“你要帮我?”
“怎么?本王不能帮你?”
君时戈反问,让白露更是吃惊。
反应过来,慌忙站起身,来到君时戈面前。
“你要怎么帮我?你出面吗?”
闻言。
只见君时戈挑了挑眉,视线,落在了东篱的身上。
“明儿一早,召集所有农商,告知他们,之前与其合作的所有粮商,因涉嫌贿赂朝廷命官,再未查清之前,不得再跟任何农商购粮。”
“你明儿,陪他一起出面。”
结果,君时戈还是将这麻烦的事,推到了东篱的身上。
而让白露随之同行,一是为了她能顺利购粮,二是稳定淮南城所有农商的心,一举两得。
也亏得只有他,才能想出如此的办法来。
“你自己出面不行吗?干嘛非得爷上?”
东篱不满,瞪了君时戈一眼。
“你不是也说了,本王露面,太过招摇。本王只是听从了你的意见而已。”
“……”
如果可以,东篱真想吐君时戈一滩口水。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白露心里感激着君时戈,可想了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被催促回了房间,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不是和他有交易,要让他成为天下首富吗?那岂不是,我挣再多钱,都是他的……?”
*********
翌日,一早。
白露换了一身男装,由东篱替她易了装,才跟着出发去府衙。
昨儿晚交代的事,早已传到所有农商耳朵里。
天还未亮,府衙前便聚集了不少的农商。
其中,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侯爷来了,都站好了,别挤,别惊了侯爷的驾。”
为首的守将,为了讨好东篱,对农商百姓,可是没怎么客气。
这让东篱,更加反感了。
“爷什么时候摆了这么大的架子?需要你来对百姓大呼小叫的?”
冷声的话,让守将心虚一笑,不敢答话。
东篱是什么人,他不了解。
自然,拍马屁,也就在了马蹄上。
“让所有农商进公堂,谁若敢对他们恶言相向,爷绝不轻饶!”
东篱突然的威严,让所有农商和百姓,对他是刮目相看。
公堂上,东篱坐于案桌后,看着二三十户农商代表。
良久,才开口。
“想必,各位也清楚了今儿招你们来,是所谓何事。张志远欺压百姓,受贿贪污,强抢民女,其罪不可饶恕。”
“而之前与张志远勾结的粮商,涉嫌贿赂朝廷命官,从即刻起,凡是账册上的粮商,均不得再向你们购粮。否则,以同罪处置!”
东篱话音一落,满堂上的农商皆是不满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积压那么多粮食,就等着这个季节,能卖个好价钱。现在倒好,竟……”
“可不是,我那铺子里,也是积压了不少。”
“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
一阵唏嘘,让东篱觉得烦躁。
“啪……”
猛的一拍案桌,让所有人都是闭了嘴。
“吵什么?谁若再敢大声说一句,就给爷拖下去,仗着二十!”
虽说他不愿用势压人,可他们这样叽叽喳喳下去,可是没玩没了。
“爷不会断了你们的财路,在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之前,爷自是不会让你们将粮食积压在库,出路爷已经给你们找好了。”
说着,东篱转头,指着白露,又道。
“这位是玲珑公子,也是粮商,你们有多少粮食要出,找她便可。至于你们能不能谈成买卖,那就不管爷的事了。”
“还有,以后税收恢复如常,至于张志远在你们那里搜刮的民脂民膏,爷会派人按照账本上的纪录,一一奉还。粮食的均价,也一并恢复如期。若让爷知道谁敢乱抬价格,这府衙大牢,恭候他的大驾。”
东篱的话,给农商带来了转机。
此刻,他们只想将积压下来的粮食出售出去,哪还敢乱抬价格?
况且,这之前因为张志远的原因,粮食的价格可是低到了难以接受的程度。
如今能恢复如期,那是他们巴不得的事。
“谢侯爷为尔等做主,侯爷英明,侯爷万福……”
只见,所有农商跪在公堂上,齐声道谢。
东篱不耐烦摆了摆手,对着一旁的白露道。
“你去跟他们谈吧,但是,别让他们太吃亏,他们也不容易……”
听着东篱的话,白露忍不住勾唇。
这男人,表面看着铁石心肠,其实,还是挺会未他人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