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你这丫头,慌什么?”
被白露这么一摇,紫竹老者有些不耐的说道。
闻言。
白露才算松了一口气。
“那他在哪?我要见他。”
“皇宫。”
皇宫?
一听皇宫两个字,白露的心莫名紧了紧。
一个翻身,便是准备下床。
“我要进宫,茗香,准备好马车。”
“啊?姑娘,您的身子,您才刚醒,怎么能……”
“别废话,准备马车。”
茗香想要劝说白露,却被白露厉声呵斥住了。
她担心,君时戈被招进宫,会有危险。
擅离职守,不难保君莫邪会给他定下一个什么罪名。
虽然她心里清楚,就算她去了,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有什么事。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
见茗香愣着,白露急了,对着茗香便是吼道。
“是,奴婢,奴婢这就去……”
这样的白露,茗香没有见过,心里虽是担心,却又不得不认清主仆关系。
“丫头,你当真要进宫去?”
一旁,紫竹老者突然问道。
点了点头,白露肯定说的。
“恩,我担心他。”
浅笑摇了摇头,紫竹老者也算是明白了,白露的心,现在,都放在了君时戈的身上。
“好,去吧。只是,若是听见或看见什么难以置信的事,老夫得提醒你,有些事,得靠自己的心去感受。不要盲目的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蹙眉看着紫竹老者,白露一片茫然。
完全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当进了宫,被宫女领路去了太后的宫殿。
白露站在殿外,听着里面君时戈的声音,心缓缓放下。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她是妖女,不能留。你如此反驳哀家,难不成就真想和哀家做对,啊?戈儿,你到底是怎么了?那妖女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幻药,竟将你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哀家暂且不说你擅离职守,回城之事。可你好歹是大燕的王爷,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抛弃几十万大军在边关,你就不怕,敌国突然来犯吗?”
“你这样做,置皇上于何地?又置大燕百姓于何地?”
苍华音怒声吼着,那一张老脸,都差点扭曲了。
奈何君时戈冷漠以对,对于她的话,完全没放在心上。
“母后觉得,儿臣应当如何?”
“妖女白鹭必须死,你不得再阻拦!”
拂袖厉声说着,苍华音坐回了贵妃椅上,偏着头不去看君时戈。
脸上的怒气,清晰可见。
“母后,您是不是忘了,皇祖父在大殿上所说的话?若她真如母后口中所说是妖女,那母后可是怀疑,皇祖父的话有假?”
搬出紫竹老者并非是君时戈的本意。
可现在,他也只能如此。
“你……”
“你皇祖父早已非皇室之人,就算他德高望重,潜心修行,可也并非代表,他所说的话,就是真的。再说了,从他打算离开皇宫之时,就发誓再不管皇家之事,这突然出现,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来意。”
闻言。
忽然,君时戈嘴角勾起了冷笑。
“母后可是觉得,杀害皇室子嗣之人,罪不可恕,必须斩首?”
“那是当然,这有什么好疑问的?”
一句话,苍华音想都没想,便回答了。
可她没想到,也是因为这一句话,便是君时戈给他下的套。
“母后,不知儿臣若想拿将军一职,换取她的性命,母后可答应?”
将军一职?
一瞬,苍华音看着君时戈,动摇了。
要知道,大燕虽是君莫邪贵为皇帝,可几乎所有的兵权,都在君时戈的手中。
他手中的兵符,可是先皇亲自授予,且还交代,若非他自然交出兵符,任何人不得从他手上夺取兵符。
包括,皇帝也不行……
“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女人,交出兵权?”
闻言。
君时戈点了点头。
“母后,将军一职,不过虚名罢了,可有可无。”
听着君时戈的话,苍华音咽了咽口水,又道。
“就算如此,可她白鹭,也洗脱不了弑杀皇室子嗣的罪名。你能保得她一命,但哀家,也绝不容许她再留在大燕,唯有将她发配,否则,哀家还是不会留她性命。”
虽说有兵符这个诱惑在这,可现在宫殿里有大臣在场,苍华音也不想失了自己的威严。
继而,才会说出这些话来。
君时戈仿佛早是料到她会如此说。
勾唇,开口说道。
“想必,母后也知,大齐国的太子看上了她。不如,就让封她为公主,将她送去大齐和亲,也能缓和两国之间的关系。儿臣认为,这不失一个好决策。”
和亲?
一霎,殿外的白露,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