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病了又不是没人伺候,为什么要让她去?还是挑在这种大半夜的时候?
傅元朗到底在搞什么鬼?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
不不不,绝不可能!他要是当真已经知道了,又岂会只派欢喜过来?
肯定是她想多了。
她这坤宁宫早就是铁桶一块,从上到下全都是她的人。
这事她又做得隐秘,傅元朗哪可能知道?他要是真有这个本事,也不会当了这么多年的傀儡。
呵,不过是个废物傀儡罢了,她有何惧?
不就是侍疾吗?她去就是了。
反正太后也不会真让她伺候。
宁皇后想通这些,连忙起了身。
先去浴房沐浴更衣,然后才出发前去仁寿宫。
这么一折腾下来,自然耽搁了不少时候。
仁寿宫里,自从欢喜一走,傅元朗就坐在了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太后。
还故意问她:“母后觉得,皇后若是知道你生了病,以她的孝心,多久能够赶过来?”
杨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过私心里,她还是觉得宁皇后是个好的,觉得她很快就会来。
谁知左等右等,居然等了快有一个时辰,宁皇后才“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母后!”她还没进门就开始喊,进屋的时候步履匆匆的,看着像是一路匆忙赶过来的。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儿臣听说母后病了,母后您没事吧?”
然而杨太后听到她这话,只觉得每个字都像是一个巴掌,硬生生地打在她脸上:“……”
她郁闷地坐在床上,气得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傅元朗却不会给宁皇后这份脸面,直接质问道:“皇后怎么现在才来?朕和太后一直在等你,结果居然等了一个时辰,你来得还真是够急的!”
宁皇后:“!!!”她的脸色一僵,很快震惊地问道:“陛下和母后竟然等了这么久?可臣妾刚刚才得了消息,怎么会这样?”
欢喜也进来了,只是站在角落里,假装自己不存在。却不想竟听见宁皇后甩锅给他!
他瞬间沉不住气了,连忙走出来跪在地上:“陛下,奴才冤枉!奴才领命之后,就赶去了坤宁宫,路上连片刻也不敢耽搁。
可坤宁宫的人实在可恶,竟拦着奴才,不肯让奴才进去,奴才说是奉了陛下的命令,他们仍旧不肯让奴才进去,只帮奴才传话。
奴才在坤宁宫外头等了许久,皇后娘娘才匆匆走了出来。可刚才娘娘竟然说才得的消息,那定然是坤宁宫下头的奴才故意欺上瞒下,骗了奴才!”
他没敢直接说宁皇后撒谎,干脆直接把锅甩给了坤宁宫的下人。
反正坤宁宫上下都是宁皇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