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费洪,你去看看那群贼人喝醉了没有?”
费洪:“公子,时辰还早,怕是还没醉,我这就去看看。”
孙元一咬牙:“不能再等,叫他们动手吧!别告诉我你们没有兵器就不能杀人。”
费洪:“公子放心,此事定然办得妥当。”然后一脸平静地走了出去。
孙元暗自点头,这个费洪虽然懦弱,可大事上却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过不了片刻,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孙元一惊:“费洪,怎么了?”一看,进来的却是丁胜。
看丁胜的模样,好象是滴酒未粘。
“小丁,你过来了。对了,你不在那屋吃酒,过来做什么?”孙元摸了摸脸,发现没有破皮,心中稍微有些安慰。
丁胜:“师爷,刘大哥有令,让我护好你。且,丁胜是你的亲兵,自然有随侍在师爷身边。”
孙元:“可用过酒食了?”
丁胜:“作为先生的亲兵家丁,小丁可不敢吃酒。”说笑着,就走到孙元身边,手按刀柄立在那里,身上带着一丝戒备:“审询这狗官也不知道如何了,可查出金银财宝的下落?”
孙元:“这人口紧,骨头又硬,一时倒是没审出什么来。我用了刑,此人受刑不过,竟晕死过去。”
丁胜突然笑起来:“孙师爷故事说得好,又能写会算,将来定然是我义军中排得上号的人物,能够做你的亲兵是小人的荣幸。不过,看这狗官的模样,却不像是受过刑的。且师爷又叫那些降的官兵不停灌兄弟们的酒,小丁我劝又劝不住。心中便有了疑惑,还是赶到师爷你身边侍侯着要紧。”
这话已经说得露骨,丁胜虽然是个半大孩子,可也是杀过人的,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野兽般的气息。
在背后手按兵器警戒,孙元感觉自己脖子上那一丛寒毛竖了起来。
丁胜:“孙师爷何不弄盆水将这狗官淋醒,继续审讯?如果师爷不方便审讯,小丁我倒有些主意,愿意代劳。”
孙元心中大苦,暗道:今天真他娘不顺,史大相搞不定,现在又被小丁给监视住了。难不成,这事要玩砸。
那边,费洪犟驴子和其他十个贼人吃酒胡闹的声音不断传来。
如果不出意外,再等上片刻,费洪就会动手。
到时候,背后这个丁胜突然出刀……
孙元额头上有冷汗沁出。
孙元越是紧张,面上的笑容越是温和:“小丁你这个办法不错,我先给这狗官淋点水。”
就端起桌上的茶杯,将冰凉的茶水倒在史大相头上。
史大相呻吟一声,动了动,睁开血红的眼睛。
孙元蹲下去:“史大人,蝼蚁尚且偷生,若你不招,就别怪小生手下无情了。”
“呸!”史大相用手捂着后脑,虚弱地骂道:“贼子,贼子!阉狗,阉狗!”
小丁抽出雪亮的刀子,一脚踢过去,让史大相发出惨叫,声音却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