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学系的人,常乐在临床解剖上面是一把好手,用起刀子来也是非常麻利。
她仔细的将鱼片片好。
片好的鱼肉,用淀粉等调料腌好,接下来再切酸菜。
酸菜她买的多,为怕席公胜的肠胃不好,她只切了一小半酸菜。
她娇小的身影在厨房里不停的忙碌着。
一道高大的人影,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看着厨房内有条不紊的忙碌,冰冷的眸底染上了几分暖意。
常乐拿盘子过来,将酸菜码在盘子里,转身要把盛着酸菜的盘子放在灶台上时,冷不叮的看到了一道硕长的身形,惊的她手一松,盘子一歪,整盘酸菜全倒在了常乐的裤子上。
今天常乐穿的是一条白色的裤子,酸菜的叶子和汁将常乐的裤子,一下子染的绿不拉叽、黑不溜啾。
她来不及顾忌自己的裤子,瞠目结舌的看着席城的俊容:“席……席先生,您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说,今天晚上不会回来的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但是,不得不说,看到他出现,她的内心里,还夹带着一丝小欣喜。
看着眼前惊讶的小脸,席城一天的疲惫似全没了,嘴角勾起几不可见的弧度。
晚上他本来是有应酬的,不过,后来席公胜给他打电话,说常乐晚上下厨,他就推掉了应酬回到家里来。
薛小婵给他的报告上有说,常乐的酸菜鱼做的一绝。
“哦,应酬突然取消了!”席城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这样呀!”什么人敢取消与席城的应酬。
“你在做什么?”
“酸菜鱼!”突然的,常乐有点紧张了:“那个,我本来以为您不回来了,是想做给席爷爷吃的,就让福婶回家去了。”
这大总裁天天吃山珍海味的,她这酸菜鱼突然感觉有点拿不出手。
“能吃就行!”席城又问:“要多久能好?”
“大……大概,要……还要半个多小时!”
酸菜还没有炒呢,下锅还要熬汁炖鱼头。
“嗯。”
常乐心里松了口气,以为席城说完之后,就会乖乖的离开等着吃饭,可是,他‘嗯’了一声,居然站在那里跟门神一样一动不动。
常乐的身体有点僵:“那个,席先生,您……要一直站在这里吗?”
“福婶没做过酸菜鱼!”席城淡淡的说了一句。
所以说,席城在家里没有吃过酸菜鱼吗?嗷嗷,常乐心里突然就动了侧隐之心,她一定要把这次的酸菜鱼做好了。
既然他想看,那就看吧。
幸亏她只切了一小半的酸菜,盘子里还剩下一大半。
她飞快的把地上的酸菜给收拾了,一看自己裤子上的痕迹,常乐的脸便皱了起来。
她的裤子呀!
只能等做完菜的时候换了。
人到了紧张的时候,平时拿手的事,往往会发挥失常。
就比如常乐现在。
因为席城从来没有吃过家里的酸菜鱼,常乐心里就紧张着,想把菜做好,可是,她越是想着,心里就越紧张,以至于切酸菜的时候,手都在抖。
特别是席城就站在旁边,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席城那可是行走的荷尔蒙,正常的时候,她看着他,都会间歇性的心跳加速,不能自已,现在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她的大脑中一片混沌,几乎不能正常思考。
好不容易把酸菜切好了,下面要干什么呢?
她茫然的在厨房里转了两圈。
哦,对了,拿盘子。
拿盘子装酸菜。
接下来该炒酸菜了。
酸菜下锅,加调料。
艾玛,她的锅里忘记放油了!
她又赶紧在菜上铺油,可程序错了,这味道恐怕也会有变,她在心里呜鸣着。
老天爷这是要亡她呀。
刚把菜下进去,突然发现,腌的鱼片里忘记加盐了,可惜,盐罐子里的盐没有了。
她在厨柜里翻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了盐袋,可惜,那盐在橱柜上柜的上层,她努力踮着脚尖,伸着她的小短胳膊,怎么都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