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你让庄里的木匠给你打造了一些东西。”
“怎么?你有意见?”舞悠然唇角一勾,不屑的说道:“之前是谁说庄子里的一切用度交给我处理,我想做什么都没问题,怎么?这会后悔了?觉得我浪费你的银子而心疼,决定反悔了?”
慕容谨抿了口茶水。
“那点东西我怎么可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你乱搞一通后,把这里的一切弄得面目全非,看得人头疼。”
“那你可以不用来呀,我又没有眼巴巴请你过来,你完全可以到其它地方转转,我绝对不拦着。”
慕容谨抬眸冷冷一眼扫了过来,止了舞悠然的话语。
“我要见安安自然要过来,你怎么折腾我不说,花多少银子我也无所谓,若是安安过得不好,我就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東西都丢了。”
“你若真的这般喜欢安安,大可从我这里强行把安安抢过去,以你的本事,我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反抗,何必在此多此一举,搞得好似很为安安着想一般,虚伪。”
劈啪一声,慕容谨手里头的茶杯直接被捏碎了,一直以来都甚少真的动怒的他,此刻就好似吃了一肚子的炸药,只需要轻轻一碰绝对会爆炸给舞悠然看一般,那模样有点吓人。
慕容谨站起身,丫鬟立马跑过来,递上插手的白布巾,给慕容谨擦拭被茶水打湿的手掌。
舞悠然看着他在擦手,也看到白布上染上点点红色,俨然是被茶杯的碎片扎破了皮肤弄出来的痕迹,不过并不多,俨然只是破了皮。
看来这个家伙刚才真的生气了。
只是,她说错什么了吗?
本来就是事实呀,为何他要这样生气?
实在有些搞不太懂。
“我来这里主要是跟你说一声,晚上要一起吃饭,你梳洗一番后,戌时之前会有人过来领你过来用膳,别迟到了。”慕容谨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的下楼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这种事情用得着亲自过来说吗?派个人通知下就罢了。真是搞不懂的家伙。”舞悠然忍不住一阵嘀咕,嘀咕的内容丝毫不差的传入侯在身侧的丫鬟与奶娘们的耳中,不知怎么的,这些奶娘与丫鬟望着舞悠然背影的目光都闪过恼怒之色。
庄子里绣房送来的衣裳被送到了舞悠然房里,还有打造的精致无比的首饰,随便拿出一样都价值不菲,足足二十套形色各异的头饰,光是上头的宝石便价值不菲,无一不彰显出慕容谨这个男人的身家何其丰厚。
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首饰,舞悠然有些挑花眼的感觉,随意挑了一套嫩黄色的裙子,以及一套琼花式样的首饰搭配,在丫鬟都巧手下盘了一个倾髻后,便随同前来接她的侍卫离开了紫之院。
顺着廊道七转八拐,穿过花园,走过廊桥,越过水池,走了至少也有半个小时方才来到了一扇守着几个侍卫的拱门前。
拱门上的字迹在火光下隐隐约约可见,集家园三个字。
随行的丫鬟被拦在门外,奶娘将小安安交给舞悠然抱着门口的侍卫入了这处园子。
绕过前头的小花园,可见一个两层高的独栋小楼。
小楼并不大,估摸着也只有舞悠然房间一半的大小,从一楼上了楼梯,入眼的二楼所见的只有一张诺大的圆桌,桌上摆满了酒菜,慕容谨坐在主位,左右两侧的位置空着,隔着两张凳子处,慕容谨右边方向坐着秦姨娘,对面坐着小风铃,在秦姨娘的下手位置方才坐着乔姑娘与尚姑娘。
诺大的桌子,只有这么寥寥数人,与今日回来时看到的那一群莺莺燕燕的架势比较起来,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少。
不说是家里人的聚餐吗?怎么只有这么点人?
啊,对了,差点忘了在慕容谨的心里头,恐怕除了能够为他生下能够活下去的子嗣的女人与子嗣外,恐怕其它都算是外人吧。
就不知道这乔姑娘与尚姑娘能够在这席间逗留多久呢?
会不会跟她这具躯体的前任一般,生下有病的孩子,然后就让这个男人结果了呢?
“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坐下吃饭。”慕容谨开口道,立刻就有人上前拉开了慕容谨右手边的凳子,静候舞悠然的落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