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冬夏蓦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冷意,她倏地从沙发上站起身,飞快的跑了出去。
李妍和许赵承已经被护士赶出了重症监护室,两人站在走廊上透过窗户眼巴巴的望着里面的情况,脸色都十分的难看苍白和惊惧。
听见走廊另一头传来阵阵脚步声,李妍原本眼神如同空洞,转身看见冬夏的时候,像是看见了一线希望一样,连忙上前拉住她,声泪俱下的说:“夏夏,你一定要救救安安,没有安安我活不下的,我求求你了!”
冬夏看了一眼站在李妍身后强忍泪水的许赵承,口罩下的红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轻轻拂开了李妍的手,大步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
人流密集躁动的机场,有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从通道里走了出来。
他推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走路步伐沉稳,脸上带着一副墨镜,遮挡住了大半张俊脸,只能看见挺直的鼻梁和线条性感的薄唇。
因为模特一样的身高和出众极佳的气质,走在嘈杂的人群里也是一样鹤立鸡群。
他径自走出了机场门口,外面停放了很多颜色不一的车辆,还有拉客的出租车。
男人站定之后,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找到熟悉的车辆,他不由的蹙了下眉心,掏出手机,正想打电话,突然吹过一阵风,随后有一辆骚包的玛莎拉蒂横在了面前。
“……”
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了沈一航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他把手搭在车窗外面,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外面的男人。
最后爆出了一句:“你谁啊?”
温如舟摘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了一张俊逸清隽的脸,他微微挑眉:“两年不见而已,不认得我了?”
他笑的如沐春风。
如果换做是别人肯定会被他迷得团团转,然而从小到大,沈一航真的太过了解他了,知道他赏心悦目的笑容下面肯定都是一肚子坏水。
他清了清嗓子,解释了一下:“乍一看变化是有点儿大,但是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你斯文败类的本质。”
“……”
温如舟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把行李箱丢进后备箱之后,就拉开了车门坐进去。
开车回去的路上,沈一航意思意思的关心了一句:“国外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副驾驶座的人因为长途的奔波正在闭目养神,听见他的话也只是恹恹的嗯了一声,没什么感情。
沈一航随口一问:“许医生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提到这个,温如舟似乎是有些感兴趣,缓缓睁开了漆黑的眼眸,“傅贺远的继女?”
同样是医生,虽然涉及的领域不同,但是他对那个女人还是多少有些听闻,当然,还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前几天的一通电话。
沈一航瞥了他一眼,挪揄:“做足功课回来的?”
温如舟没搭理他,转移了话题:“陆河这段时间的状态怎么样了?”
沈一航边想边说:“老样子,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变化。”他停顿了一下,好奇:“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温如舟眸光复杂,没有说话。
另一边,紧急抢救之后,安安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冬夏和管床护士交代了一下需要留意的事项,就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李妍还守在外面,许赵承已经不见了。
她走上前去和女人打了一声招呼,顺便把安安的情况告知了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李妍拦了下来。
她的眼眶还是猩红的,应该是哭过的原因。
“还有什么事情吗?”
“夏夏,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李妍擦了下眼泪,抽抽搭搭的说:“赵承今天早上被厂里的老板辞退了,我怀疑是那个傅小姐从中作梗,害的他失去了工作。”
冬夏微微一顿,脸色有些复杂。
李妍继续说:“安安现在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家里的积蓄早就花完了,而且赵承还丢了工作……”她说着说着,泪水又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来:“你看,你能不能找找关系,给赵承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对了,昨天那个来保释赵承的男人,他说不定会有办法……”
“这好像不关我的事情。”
冬夏平静的打断了她,语气有些冷漠:“您忘记了吗,我只是一名医生,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
李妍脸色微微一变,她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再怎么说,赵承也是你亲生父亲,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女人轻轻一笑,微动唇:“那我问你,你身上穿的衣服,戴的首饰,提的包包都价格不菲,为什么没有想过变卖它们换点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