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送南乔回去的路上,她问了一句。
他说:“认识,不是很熟。”
南乔挑眉:“可是我怎么感觉,你们俩个很熟呢?”
刚刚听霍闫的语气,根本不像是两个不熟的人会说出来的警告。
江漠瞥了她一眼:“他跟你说了什么?”
南乔自然没有告诉他。
他们不是一路人。
她一直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愣是没有想明白,霍闫想要表达什么。
难不成是与她父亲有关吗?
还是说,她父亲是一个小偷还是罪犯……所以他才会说他们不是一路人?
到家后,南乔马不停蹄给他处理伤口。
一层层的纱布上面已经有血晕染开了。
她看到后,微微皱眉:“你伤口还没有愈合,不会请假在家里休息吗?”
江漠趴在沙发上。
他腿长手长,趴在窄小的沙发上显得有些滑稽。
他听见南乔的话,笑说:“我啊,现在不能休息。”
他现在必需亲自每分每秒都盯着那群人,一旦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或者环节,之前所有的努力很有可能都付诸东流。
南乔闻言,微微一顿。
默了片刻,她低声问:“那个……你抓到朝你开枪的人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看起来似乎不太在意。
她微皱眉:“那你现在岂不是还很危险?”
“担心我?”
南乔口是心非:“我只是不想你每次出了事情都跑到我这儿来,我这里又不是你的避风港。”
江漠嗤笑:“小白眼狼儿。”
南乔替他清理干净伤口,将有血的纱布都扔进了垃圾桶,扶他起来。
江漠:“谢了。”
南乔给他倒了杯温水,坐在了他的对面从,猜测:“其实,你是不是不能去医院,所以才找我帮忙?”
江漠喝了一口水,挑眉看着她。
她又大胆的猜测:“还是说你在进行什么组织秘密行动,所以受伤了不能让警局里的人知道,现在电视上不是很多吗,警局里面有黑鬼啊,该不会偷袭你的人就是……”
江漠被水呛了下,伸手,阻止了她大胆猜测。
他说:“幸好你是医生。”
南乔撇了撇嘴:“你少嘲讽我,如果我真不是医生,你可能都没命活了,算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是是是是,我的恩人,你家里有吃的吗?可不可以施舍我一点,我现在很饿。”
“……”
南乔虽然嘴上万分嫌弃他,但还是去煮东西给他吃了。
岸城,深夜。
霍中南牵着牧羊犬去溜了一圈回来,在小区门口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平静的走过去:“有什么急事吗?怎么这么晚跑过来岸城了?”
霍闫已经褪下一身正装,穿着舒适的T恤长裤。
他蹲下身,揉了揉乖巧的牧羊犬,说:“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看看您。”
霍中南威严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他嘲笑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肉麻。”
霍闫也笑。
没有回家,两人去了附近的烧烤摊,点了几瓶啤酒和烤串。
霍闫看到桌上的东西,有些讶异:“我记得您以前从来不碰路边这种东西,怎么才过来岸城几个月时间,连习性都变了?”
霍中南不拘小节的抄起一罐啤酒喝了几口,笑说:“换了环境,总要适应一下当地的习性。”
他勾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要不要也留下来住几天,改变改变自己的习惯?”
霍闫笑:“我就不必了,最近公司的事情挺多,没办法休息。”
霍中南挪揄的看了他一眼,挑眉:“你和温家的小丫头怎么样了?”
“分开了。”
霍闫低声说,拿起啤酒抿了一口,不一样的口感,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霍中南有些意外,又好像不意外。
他轻叹了一口气:“你们年轻人啊,我真的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呢。”
霍闫看了他一眼,微抿唇:“您当初,为什么要跟她分开?”
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霍中南的身躯明显一怔,他的瞳仁黯淡了几分,一边回忆,一边说:“我啊,当初做过太多混蛋的事情了,所以她到死都不肯原谅我。”
霍闫皱眉:“您怎么知道,他没有原谅您呢?”
霍中南笑了起来,眼底氤氲:“她如果选择原谅了我,就不会把我们的孩子打掉了。”
霍闫一顿。
他捏紧啤酒罐,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霍中南又自顾自的喃喃说:“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现在也应该有你这么大了。”
他看了一眼霍闫,笑了起来:“不过老天也算待我不薄了,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怪可怜,把你带到了我身边。”
霍闫沉默了几秒,勾唇:“还说我肉麻,您不更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