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凤小稚一直在等,等自己的心找到方向。
大约苏黎也一直在等,等凤小稚对他最终的宣判,宣判他在她的心里,到底值几分?
蓝草心揪紧了衣小虫的手指:“她终于肯多迈一步,可是,我的感觉却不好……”
衣小虫轻叹一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不怎么看得出来怀孕的身子轻轻拥在怀里,湿热的唇瓣轻吻她光洁如玉的额头:“别多想,他俩的磨磋,我们谁也替不了!”
身为主管天龙会信息的乐部堂主,凤小稚准确地知道天龙会每一名核心成员每时每刻身处何地、状态如何、正在做什么。
听说,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朱荣玉面,容颜比原来更加俊美,总部工作的女性见到过的人无不惊呆。不过,他好像并不喜欢她们的眼神。
听说,经过姐姐的药鼎浸泡,他的身体素质和精力更胜从前,常常通宵达旦地工作,每天平均睡不到5个小时,把天龙会的工作弄得蒸蒸日上,连血玫瑰都没有再留下老king的理由。
听说,他越发地有帝王风范了,表情总是深邃莫测,越来越难猜透他的心思,人们已经快要忘记了以前那个叫苏黎的年轻人永远阳光灿烂的笑脸。
听说,伤好了之后,他不再像原来那样时不时肆意地全世界游走,一头扑进了工作里,再也没有离开总部一步。
听说,总部里她的屋子里已经落了灰。而他,从她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进过她的房间一步……
听说,他连提,都没有再提起过她……
大半夜风驰电掣地疾飞,时间与时差相抵,来到总部之上的高空时,这里还是深夜。凤小稚顿住身子,化出人形,忽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回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就想起了终南山上每个人都在写遗书的情景。家人、朋友、爱人,一封封的。只有姐姐和姐夫不写。
凤小稚跑去问蓝草心为什么不写。蓝草心摸着她的脑袋,好像她还是那个**岁的小萌妞似地,语气那么温柔那么温柔地对她说:“我相信他会用命来护着我,而我也绝不会离开他的身边。他生,我生,他去,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生死都在一起,还有什么可放不下呢?”
蓝草心后来还说了她自信他们夫妻俩一定能平安归来之类之类的话,但是凤小稚都听不到了!她脑子里轰轰地乱成了一团,很多天来强迫自己不许想起的画面完全不受控制地走马灯般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总部覆灭的那一天,她那么猝不及防地被他沾着血迹的唇瓣狠狠吻住!那么短暂,那么突然,却又那样激烈,仿佛要在生命中最短的时间里匆匆占有一生中最珍贵的甘甜。那一吻让她大脑当场死机,完全没想到他要替她去赴死,傻傻地看着他那样浓情而深邃的眼眸,因亲吻而鲜艳的唇瓣一开一合,说:“小稚,你不在,我绝不独活!”
她永远记得那时候的感觉,仿佛中了一种奇异的蛊,明明是身处烈火飞烟、瞬间生死之中,心底里却不可抑制地生出难以名状的柔软。一切仿佛都离她远去,只剩下那短短促促的骤然深吻,和他眼底的那片决然那片浓。
然后,她就差点永远地失去了他!
再醒来在姐姐为他设置的病房内看到血肉模糊的他,他竟然孩子气地怕她嫌他丑!因为躲不开,为此还在药鼎里哭了!
真傻啊!难道他不知道只要他活着,她的心里便欢喜得百花盛开吗?
她会告诉他吗?当然不会。她是霸道火热的凤小稚,她要做的就是反过来吻上了他血糊糊的唇,明目张胆地向他宣告,从此,他是她的人!
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凤小稚在内心里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我到底回来干什么?回来的时候,我是想要干什么?”
用力地、用力地想,终于慢慢地想了起来。起飞前,她一遍遍地告诉过自己,她是来辞行的。乐部需要他和她的共同授权,暂时完全地交到副堂主的手中。
就是这个理由……呸呸呸!怎么能说是理由?她就是为这个回来的!临死前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放心地走!我的个呸啊!什么死不死的,她凤小稚可是凤凰血脉,哪里有那么容易死!
操!什么理由都不找了,她凤小稚今天就是来诀别的!痛痛快快一刀两断,从今往后各不相干!
凤鸟的霸气狂傲在血液中滚动起来,凤小稚深吸一口气,不再给自己任何胡思乱想的机会,闪电般地飞驰而下!
骇人的警报声响彻夜空!引发警报的凤小稚瞬间被无数道刺眼的光柱同时锁定,数不清的超高当量武器将她团团围定,凤小稚惊怒地双手抱头站在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的刺目白光中大骂:“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是我,凤小稚!”
该死的!总部的防空警报系统里不是有身份识别功能的吗?什么时候她凤小稚从天而降还会成了众矢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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