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竞云要赶人,方胜兰拍拍她的背,安抚了下他,道:“我们是真没有药,你不必再求。”
许铭章还是不信,方胜兰道:“我后来能医好身体,和阴阳珠没什么关系。那个法子,也没办法救皇帝。阴阳珠和景阳王关系不大,你们若是想拿到,建议你们从圣使方面入手,以及……小心赵辰。这是我唯一可以提醒你们的,能力尽此,抱歉。”
“行了,能说的我们都说了啊,还得回去睡觉呢,走吧,胜兰。”
苏竞云拉了方胜兰就走,突然,一道厉风袭来,苏竞云推开方胜兰,头一偏,两指接住了袭来的东西。
“你又用暗器!”
苏竞云简直要暴跳如雷,回头一看,许铭章却不见踪影。
“别生气,竞云,他没用内力。”
方胜兰从她手里拿过那枚暗器,和刚刚不同,这是颗蜡丸,捏碎后,里面是一张纸条。
“什么意思?画个地图给我们做什么?”
方胜兰把那地图扫过一遍,然后卷起来收好:“这是他们在这里的据点。”
“干嘛?把你们遣散了,还想你们镇南府出力?”
方胜兰叹了口气:“再说吧,好歹君臣一场。”
“君臣一场……胜兰,你就是太心软,是我我就把这东西扔了,眼不见心不烦。我们已经有够多事了,凭什么还得帮他出生入死。”
“竞云,他也算救过我。”
“他还害过你!”苏竞云突然拔高了声音,她从来没对方胜兰如此无礼过,这一回,却是真来了火,方胜兰有些吃惊的看着她,苏竞云被她一看,也知道冲动了,但莫名其妙就是压不下去心里那种酸意和怒火,一把抱过毛毛,径自先回房了。
这是闹脾气呢。
方胜兰有些好笑,可想到许铭章的话,又有些为难,若是过去,拿药在所不辞,可现在呢?那个地方是刀山火海,为了那个人,她要拼着性命,再进去一次?
第二天的清晨,依旧是灰蒙蒙的天,乌云压得很低,有些闷,人也有些躁。苏竞云的火气似乎并未消去,早膳时,端了碗跑一边去和雪骑继续说皇帝坏话,霖骑昨晚守了一夜,今早遇上圣女,又被圣女骂了一顿,这时候精神还有些不济。只有霏骑和方胜兰,一边用着早膳,一边谈公事。
“昨晚失了手,我们去了民居,那个凶手却去了皇宫,不过她好像也没得手,守卫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果然是为了血吗?”方胜兰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难道真是为了练移位换宫*?可练功的人又是谁?这本秘籍在地宫呆了好几十年,江湖上好多年没听到过有人为了练这门功夫杀人了。可如果是光明教,除了圣女,又没人可以练这门功夫。”
霏骑道:“昨晚我和瑞雪在圣女的窗户和门边洒了石灰,今早我们回来时看过了,她没有出过房门。”
“是吗?难道还有其他的邪门功夫需要血引?”
“不知道……先别说这个了吧,今早我去石城的王宫打探那个守卫的消息,顺便去拿了这个东西,你看看,这个可不可以用上,如果可以,我再去其他王宫继续去取。”
霏骑从怀里掏出一面三角旗给方胜兰,这是王宫正殿御座上的王旗,上面是石城图腾,雪骑的轻功是燕云十六骑里的翘楚,拿到这个,对她来说自然不难。
“你倒是提醒我了,图腾这些,不一定都在教典上,王旗,皇陵里的壁画,教坛里的石碑,这些都可……”方胜兰把王旗收好,“这两天,我们有活干了。”
接下来的几天,石碑的拓本,王旗,临摹的壁画……石城里几乎所有和图腾有关的东西都被弄到了方胜兰的房间里,她们夜以继日的想找出这些隐藏在图腾里的秘密,可最终,一无所获。
唯一让人庆幸的是,在这两天,没有更多人,命丧那个凶手手中。
苏竞云看着他们一筹莫展,道:“反正你们这么多东西都拿出来了,干脆点儿,就和我上次说的一样,把那只狗偷出来,然后带我们去光明教地宫。那里应该是所有图腾最全的地方了,就不必这样,对着一个图腾,研究这么多天都没结果。”
雪骑问:“圣女不是在吗?为什么她不带你们去?”
方胜兰有些犹豫:“她不记得五年前的事了,她好像对光明教地宫的事,印象都比较模糊。”
一提起光明教地宫,方胜兰依旧是脸色有些不好,霏骑说:“没事的胜兰,这一次你就别去了,安心待在这里,我和霖儿瑞雪一起去。其实我也觉得我们有必要走一趟光明教地宫,若说藏秘籍,没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安全了。”
“好吧,那只有这样了,不过我不可能让你们去冒险,我和竞云,也一定会去的。”(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