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的?”方恪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款冬然闻言一愣然后咬着牙气乐了。“感情道友你还以为我是女子不成?我哪里像女子了?”款冬然用力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方恪一看,这是男式道袍而非女式纱织道袍。而且有喉结。
“哪里都像。”方恪将款冬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撇嘴道。
款冬然黑了脸“要不是你练了通玄经,你以为你能看见我的真面目吗?要不是你练了通玄经其余幻术对你根本没什么用,我会用上这种幻术吗?”
感情这人同他一样易了容,所以他长成这样其余修士也没有看出来。只不过他练了通玄经才会看见此人的真面目。长的比女人还美……啧,某种程度来说很麻烦吧。不过他能够看穿这人的易容,那么这人是不是也看穿了他的易容呢?方恪握着剑的手动了动。
“坊市之内禁止私斗。你敢在这坊市做什么吗?而我只要喊一声,妖府通缉令上的方恪在此你说会有什么后果?”款冬然压低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得意,随手拨了拨垂在颊边的头发,姿态甚是悠然自得。
方恪看了款冬然一眼,手轻轻握在剑柄。嘴唇无声的动了动,‘看是你先喊出来,还是我先拔出剑。’赤,裸,裸的威胁。显然款冬然看明白了。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动,只是脸上都带着笑容。
款冬然是得意的笑,方恪是笃定的笑。
跟我玩心理战?你还嫩了点。方恪看似不经意的用手轻抚剑身,浑身灵力运行到最快。与一名剑修靠的如此之近,是愚蠢的做法。很显然款冬然对自己的幻术过于自信了,如今这种除非款冬然是近战型体修,不然一息之间方恪就能让他再也说不出话。两人对视一会,然后款冬然笑容僵了僵,不过一瞬间的微表情却被方恪捕捉到了。
“道友,在下款冬然。年二十,修炼通玄经三年。”款冬然移了移步子,索性与方恪站在一块儿。
“方恪,修炼通玄经十五日。”方恪也转了身,两人就如此并肩向前走去,忽略方恪握住剑柄的手,款冬然藏在袖子中手上悄悄掐起的法决。两人这样还挺像朋友在坊市闲逛一般。
“你说谎也要说点高超的吧?十五日,你练到这个地步?”款冬然斜睨方恪一眼,摆明了不信。不过十五日方恪已经易容的如此完美,他不相信。他当初修炼通玄经的时候经过整整半年才能做到这样,师父还说他天资聪颖,适合修炼通玄经。款冬然思及此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要不是师命不可违。谁会愿意修炼通玄经?该死的通玄经,该死的术法。还是扛着大刀砍人比较痛快好不好。
“不然需要多久?”方恪反问。
正在此时,月桂城上空。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小辈,你若愿拜在我门下,我便饶你不死。”夹带着上位修士威压的话语,瞬间响彻整个月桂城。
方恪和款冬然同时抬头。
只见在月桂城上空,持剑而立的一白衣修士。眉眼冷冽,如同俯视蝼蚁一般对着某处道。
“师,师伯?”款冬然见了之后傻愣愣的道,“他闭关完了?”然后款冬然脸上出现了深深的绝望。
方恪目光却是落在那略有些狼狈的站在屋顶上的人身上。“叶于时。”
“天哪……那不是枸骨剑吗?他,他老人家怎么出来了?”
“月桂城又不得安宁了……他闭关的时候,月桂城是多么的美丽祥和啊。”
“闭嘴,枸骨剑道人是你们这些人可以议论的吗。不过那小修士是谁?要是我我现在立马磕头拜师。”
坊市间修士议论纷纷,很显然那白衣修士在月桂城赫赫有名。
“你师伯?”
“你熟人?”
方恪和款冬然同时转头对着对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