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歉,我还活着,让你失望了。”眉眼弯弯,她笑了,却笑得有些悲凉。
“呵呵呵,怎么会呢,你要是真死了,我才无聊呢。”
“是少了一个折磨对象吧,是不是?”她冷笑着,真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恨她,可她,从小到大就象是一张白纸一样,对相家,她什么也没有做过,爸爸也没有,可妈妈……
她没有问过妈妈,因为问了也没用,妈妈疯了。
“OK,就是这样的,所以,你得给我好好活着,下次再生病,允许你请假,喏,那份协议我填了一点补充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在下面签名。”
原来允许她请假只是要给她留一口气好方便折磨她,眼睛一转,她伸手费力的接过他从背后拿出来的协议,小声喃喃着,“幸好没有鞭尸的恶习。”否则,她是不是就真没命了?
活着吧,她还要活着照顾爸爸和妈妈,这个星期天,她要去看看妈妈了,补充协议只两行字,他是真发善心了,手拿过他递过来的笔,被子却一下子从肩头滑了下去,露出她半截雪白的肩,脸一红,一着急便扔了协议还有笔,手忙脚乱的将被子拉到脖子下面掖好,衣服是她自己脱的吧?
在车里就脱了。
可,把这样的她放进被子里的一定是他,这次,他倒是挺温柔的,还没有用强,手正要去捡掉在床边的协议和笔,他已弯身,气息刚好喷吐在她的手臂上,让她手臂上的肌肤顿时泛起一粒粒的小疙瘩,脸更红了,再次伸手接过,她轻声道:“谢谢。”谢他给她留了一条小命吧。
“不必,好了记得去上班。”说完,他接过她才签好的协议转身离去,只余一个高大的背影映在她的视野里。
眸子里一潮,她终究还是摆脱不了清尘园,想起校园网里的贴子和照片,木菲儿的心又沉了下去,活着,果真是要被他折磨的。
再也躺不下了,这是属于相少柏的地盘。
悠悠的起身,才发现整个房间里根本没有她的衣服,“相少柏……”眼看着那道才刚刚阖上的门,她着急的喊道。
门前,一片安静。
木菲儿懊恼的香咽了一口口水,相少柏,他到底要要她怎么样他才会放手呢?
她想离开,很想。
可,那男人根本没有回来。
门关得严严的。
叹息了一声,她只好找了柜子里他的衬衫和长裤穿上了。
没有新的,穿他的旧衣服在身上真的感觉怪怪的,明明只是他的衣服贴着她的肌肤,却仿佛被他贴着一样,只因,他也穿过。
裤子真长,挽了又挽,袖子也是,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宽大衬衫和牛仔裤的女孩,她就象是被放在一个麻袋里一样,哪还有半点女孩家的样子。
长发随意的梳了一个马尾,木菲儿这才悄悄的拉开了门,一股饭菜的香气飘来,她才感觉到肚子里空空如也,她饿的发慌,可,他家里的食物她真的不想吃,走吧,她讨厌留在相少柏曾存在过的世界里,那让她只感觉到局促。
光着脚丫,走过走廊长长的地毯,眼看着楼下大厅里没有人,木菲儿加快了脚步,眼睛紧盯着大厅的那扇大门,只要出去了,她就离开了相少柏的世界。
她跑得是那么的快,地毯很软,所以,她跑起来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那道厚重的玻璃大门,离她越来越近了。
伸出手,只要轻轻一推,然后身子一闪,她就可以呼吸到室外新鲜自由的空气了,却在这时,身后传来相少柏如撒旦一样的声音,“过来,陪我吃了饭再走。”
那只皙白的小手缓缓垂下,她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也许,今天都走不出他的世界,背对着他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她徐徐转身,目光悠远的望着大厅隔壁的餐厅,长长的餐桌上,只他一个人坐在那里。
桌子上的食物还冒着热汽,显然是才端上来的,她一步一步朝他走去,然后一字一顿的问道:“吃完了,我就可以走了?”
“嗯,坐下。”他手指着他身边已经被拉开的餐椅,好象是早就替她准备好了似的。
到了,她嗅到了他身上的气味,让她感觉到头晕目眩的气味,真想离他远一点,可她知道她不能。
乖乖的坐下,这才看到已经摆好在面前的粥,稠稠的白米粥,还有小菜,外加一小碗鸡汤,那绝对是鸡汤,那味道是不会错的,只是这鸡汤却是经过处理的,上面的油花已经被舀去,取而代之的应该是才撒上去的碧绿的香菜,那是她最喜欢喝的一道汤,从前,就只有妈妈才会把鸡汤替她弄成这样的清淡,因为,她不喜欢上面的油花。
相少柏,是他做的吗?
拿起勺子,却有点沉,沉的让她不知道要不要去吃他家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