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菲儿站在偌大的凤园,这一整幢别墅都是属于相少柏的,大厅里扫向四周,房间真多。
依稀记得二楼边上的那一间就是她曾经住过的,那一次,她就是在那一间里输液的。
手还掩着胸,她飞快的冲过去,虽然此时大厅里空无一人,可她就是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一直的在盯着她看,可,耳朵里浴室的水声还在淅沥着,那男人在洗澡,他没时间看她。
推门而入,什么都是记忆里的样子,只是,床上面的吊顶上悬下了一串风铃。
她欣喜的跑过去,手轻轻一触,风铃立刻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那串风铃是她当初拿到相少柏郊区老宅去的,后来,一直都没有机会再拿回来,想不到,他居然给她拿到了这里。
不停的触摸着,她觉得风铃的声音比任何的音乐都要动听,就喜欢那种自自然然的碰撞的声音,会让人产生无穷的幻想,美极了。
她突然想要打开窗子,让夜风拂进来吹起风铃,那才好听。
可,她没穿衣服,她的衣服因着相少柏的突然闯入浴室让她根本没有机会拿出来穿上。
脑子里又想起上一次在这里离开的时候,她是穿着相少柏的衬衫和长裤离开的。
知道现在走不了了,木菲儿只好走到了衣柜前,又会是男人的衣服吧,可她没的选择。
轻轻打开,可是这一次,借着室内淡弱的光线,她看到的不是男人的衣服,而是一整排的女人的衣服。
谁的?
似乎都是新的,拿出哪一件都是新的。
一直的扫过去,居然什么都有,从外衣到内衣,甚至包括胸衣和小底裤,而且,全都是时下最流行的品牌,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她居然找不到一件便宜的。
手落在一件睡衣上,也是她看过了所有睡衣后唯一选中的,虽然还是有些透明,可是比起其它的,这件已经算是最‘保守’的了,正要摘下,身后,男声的笑声传来,“怎么,这么喜欢不穿衣服?”
“啊……”她惊叫出声,急忙的把那睡衣摘下也顾不得他还在场,迅速的就穿在了身上,甚至来不及低头看自己,便道:“下次进来请先敲门好不好?这是礼貌。”
她一本正经的说过,说完,转首看着他的眼睛,她觉得他一定会生气吧,却不想,他突的笑了,“呵呵,就是会害羞,又不是没看过。”
他披着一件晨褛朝她走来,可是那晨褛根本连带子都没系,直接露出他大片的小麦色的胸,还有,他的若隐若现,木菲儿急忙转身,走到床前拉起被子就钻了进去,也忘记要开窗子让风吹起风铃了。
被头被她迅速的掖在下颌下,一双眼睛下意识的重又落在已停在床前的男人身上。
相少柏颀长的身形含笑的就在她的眸中,他居高临下的从她的小脸一直往下徐徐扫过,然后,一伸手,猛的一扯她身上的被子,“啊……”一股风起,即使她的两手死死的攥着被头也没用,只一下,她身上的被子便落在了他的手中,身体立刻蜷缩成一团,她黑亮的眼睛回视着他,“冷。”
男人的眼睛再一次的从上到下的扫过她的全身,然后,低声道:“怎么选了这件?真透明,想惑我?”
木菲儿的脸迅速涨红,目光下意识的落在身上,身体蜷成了猫咪状,颤着声音,她低声道,“被子,给我被子,冷。”她伸出手,真的好冷,被他的眼睛盯看的仿佛置身在冰窖里似的。
“好。”他一笑,身子一歪,木菲儿只觉身侧的床垫迅速凹陷了下去,随即,整个人就被搂进一个暖暖的怀抱里,他居然……居然在躺到床上的时候顺势的把晨褛也脱了,木菲儿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她慌极了,眼睛依然半眯着,不敢看他,甚至于,连呼吸都屏住了。
“咔”,头顶上有什么一响,那响声让她下意识的复又睁开眼睛。
头顶上,月光正徐徐洒落下来,就洒在她的床上,风铃被微风吹动,发出叮叮咚咚的美妙的声音,她张大了嘴,不能置信的看着头顶被打开的天窗,“什……什么时候弄的?”上一次,她分明没有见识过这个东东。
这是真的。
静静的感受月光,还有风铃声,就连身体也奇迹般的放松的躺在了床上,那一刻,只给她岁月静好,世事无尘的感觉,真美。
良久,久到她甚至忘记了她还在相少柏的怀里。
可,眸中的月光突的顿去,取而代之的是之前冰冷的天花板,耳边的风铃声也悄去,只余那淡淡的余韵缭绕在她的耳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