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在甲板上划下了一条线,她现在恨着的居然不是猛子,而是,相少柏。
她的命,真的不值钱的。
轮椅停在了猛子面前,那只残手递给了他,“给你,打了车去医院吧,应该可以接上。”
猛子抬首费力的看着她,“木菲儿,你……不恨我?”
猛子只一句,她凌乱了……
怔怔的看着猛子,半晌,木菲儿才回过神来,“你……你都知道?”
猛子虚弱的一笑,“你没事就好,对不起了,我走了。”
猛子就那么的拿着那只残手走了,也不知道他的手还能不能接起来,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越行越远,这才转过轮椅去向游艇上的小酒吧,那的灯最亮,相少柏是把那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吧。
每近一步,她都觉得现在的自己很不安全。
现在,甘家的人知道她是木菲儿,洛北南知道,猛子也知道。
怎生的一个乱呀,她觉得她随时都有被揭穿的可能。
轮椅停在了门口,大敞着的小酒吧里,相少柏在喝酒。
他现在喝酒,就象是在喝水一样。
一杯接一杯,而且都是大杯。
“菲儿……菲儿……”他喝一口叫一声,那两个字从仿佛有些醉了的他的口中喊出来,竟象是带着几许的深情似的。
可是,她的命也就只值一只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是恨不起猛子来,所以,才下意识的把他的手还给了他。
心底里的那个疑问还在,那道明明是相少柏的声音却又是怎么弄出来的?
她不懂呀,她怎么也想不出来。
轮椅轻轻的转进了酒吧,听见声响,相少柏抬头看着她,双眼真勾勾的,然后,突的一笑,“菲儿,你是菲儿,是不是?”他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的移过来,一弯身就抱了她在他的腿上坐下,“陪我喝酒好不好?”酒杯送到了她的唇边,醇香的酒液顷刻间就倒入了她的口中。
‘咕咚’一下,她被迫的咽下了相少柏灌入她口中的酒。
气恼的看着他,他好象是真的醉了。
她讨厌他这样对她,凭什么又把她当成是木菲儿呀,甩手就是一巴掌,“相少柏,你清醒点,你放了我,我是甘雪,我不是木菲儿。”
很响很响的巴掌,一只手一条命,她就是想打他又怎么着?
那么清脆的声音让他怔了一怔,黑亮的眸子泛着雾气般的在她的脸上逡巡着,“菲儿,你打我?你恨我,是不是?”
“喂,我是甘雪。”她吼着,他怎么还不清醒呢。
“恨吧,总比不见了要好……”他说着,薄唇就落了下来,手,紧扣着她的腰,明明是醉了的,却还是那么的有力气。
木菲儿有些晕,可无论她怎么挣扎,她也挣不开相少柏的怀抱,他的唇,轻轻的印在了她的唇上,满是酒意的吻中他呢喃着,“菲儿……菲儿……”
那两字与他的吻纠缠在一起,让她的眉轻皱着,奈何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男人的舌不知不觉就钻进了她的口中,勾缠着她的丁香,她不要理他的,可无论她怎么的无动于衷,他都不管,自顾的吮着她的舌,吸着她口中的津液,一声声让她有些昏眩了。
为什么会这样?
做木菲儿的时候她就怎么也推不开他?
可是现在,做了甘雪了,她还推不开他吗?
她报警也没用,她的手机连110也拨不出去,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相少柏,她恨死他了。
“你放手,放手呀。”无助的哀求着,现在的她就象是一只小白兔。
似乎是听到了她呜咽的声音,他缓缓的松开了唇,一抬手就拿起了之前倒好了酒的酒杯,“菲儿,你再陪我喝,好不好?”
“少柏,别喝了,你醉了。”他醉了,醉的甚至认错了人。
“不,我要喝,我们再喝。”他喝了一口,然后,居然是口对口的就要喂她。
她什么招都用了,打了他一巴掌也没用,他没感觉一样,他是真的醉了,他这样的人,居然也让她给打了还没反应。
唇紧紧的闭着,就是不要他渡她喝酒,太是难堪了,若是有人看到,她觉得她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