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在受伤,在流血,在痛着。
“只想给你一次。”轻轻的低语,宛如情人间的绵绵情话,可是这一句,却只让她更加的心伤。
“然后呢?”
“我不知道,只是想要这一次。”她生日的这一夜,他属于她,她亦也属于他,多年不弹的琴也为了她而弹了。
那曲梁祝她喜欢,他亦也是喜欢。
可是喜欢又如何,越是喜欢才越是容易失去。
飞动中,他的手轻轻按开了天窗的开关,有风拂入,吹动着风铃声诱着她的身体只更加的软。
迷朦的目光中,她看着他的眼睛,黑亮中透着数不尽的渴望,这张脸,太熟悉了,“不要……不要好吗?”
“不好。”伏在她身上的身体只剩下了滚烫,这样的一刻,他不想停下来,就仿佛要了这一次之后,再也没有以后了。
以后,她不属于他,他也不会属于她。
结婚是什么?
其实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一场游戏,真正属于两个人的是彼此的索要,要得越狠,才是越爱。
她不懂,他便在这一刻告诉她。
“菲儿,恨我吧。”
因为爱,才有恨。
因为恨,才有爱。
于是,爱与恨交织了这一个旖旎的夜,很美,却满是哀伤的意味,再也散不去……
瘫软如水,她一动也动不了,只一双眸子清亮的看着他,心里已经非常清楚那香槟酒绝对有问题了,可是,明明别人也喝了的。
酡红的脸颊,她如花儿般的妖娆,他动的越块,花儿颤的越厉害,酒意让她泛起了薄汗,却象是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在他的眸中。
唇落,吻起她娇艳欲滴的唇,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的吻着,可是恨,却在迅速的滋长,融进了她的眼,泪,轻轻的滚落,沿着她的脸颊滑到唇角,一片咸涩入了他的口中,也入了她的口。
“相少柏,我恨你。”
“呵呵,这就对了。”牙齿咬啮着她的舌,忽而轻忽而重,却绝对的不咬伤她,但是那每一次突起的痛意都让她禁不住的抖颤,“啊……嗯……”
狠狠的撞击,一次又一次,终于,他伏在了她的身上,低低的喘息着,身体一倾,他躺在了她的身侧,按熄了灯,却把风铃的孤单留给了她,没有风的夜里风铃静静的,她便就那么的看着,一夜也不曾合眼。
身体一直都是软软的,身旁,是相少柏均匀的呼吸声,他睡得很沉,她恨不得杀了他,却,动不了。
窗外,泛起了鱼肚白,淡弱的光线洒进房间,她试着动了动,终于可以了,可是这时候,他也醒了过来,身形如豹子一样的拱起,侧身看着她,“今天一起去试婚纱吧。”
是的,昨天他就要求了,但是,她拒绝了。
“你自己去吧。”恨呀,她根本不想嫁给他了,一点也不想。
他拿过一旁的手机,就那么的按了一下,立刻,似乎是昨夜里的她低低的呻`吟声便响彻在原本还寂静无比的房间里,手机闪晃到她的面前,“来,看看你昨夜的表现。”
木菲儿闭上了眼睛,“你想怎么样?”
“起床,去拍婚纱照。”
他居然知道她能动了。
懒懒的坐起来,唇角挂着笑,“相少柏,昨夜你给了我四个礼物,你猜,我最喜欢哪一个?”轻声的问,眼睛里却是清澈如水,落在他的眸中让他心神一滞,猜道:“陈苍柏。”
“呵呵,错了。”淡淡的笑,笑里却浅藏着一份揶揄的味道。
“医院里的庆生?”
她摇头,“又错了。”
他的脸色突的冷厉了起来,“木菲儿,你以为你能对抗得了我吗?”
“能呀,你瞧,昨晚你就是我的礼物,你不过是一个如鸭一样的完全为我服务的礼物罢了,所以,我喜欢第四个。”说完,她下了床,也不管身体的光果,就是那般走向了衣柜,找了一套衣服穿上,“行了,走吧,试完了婚纱我还要上班,今天,我要见一个客户。”她要去见宁总,那是百翔恢复元气后的第一笔单,她要亲自出马,所以,拍婚纱也要快些,她不想影响了她的工作,“我只给你两个小时。”
相少柏的眸光一闪,明明是他来要挟她的,可现在,怎么好象变成是她在要挟他了呢。
T市最著名的婚纱摄影店,两个人下了车走进去的时候,店里面已经人员俱全,仿佛已经等他们很久了,但是看时间,也才早上七点多而已,“甘小姐,这几款婚纱你可以随意选择。”
她手指着一件白色的,“就那一款吧。”她记得的,在游艇上他就拿给她看过的,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甘小姐请去试衣间换上,如果有什么不合身的话我们及时修改,这样,才不影响甘小姐和相先生的大婚。”
木菲儿接过就进了试衣间,褪下了一身的衣物,镜子里自己雪白的肌肤上隐隐可见一个个的小红莓,透着粉,让她脸上泛起红潮,相少柏,非要在她身上留下些什么吗?
把婚纱穿在身上,却怎么也拉不上拉链了。
看看时间,她真的很急,拿着手机就拨打了他的电话,反正,什么都看过了,她也不差他多看这一眼,明明两个人就隔着一扇试衣间的门,她却不想推门叫他,电话才一拨通他就接起了,“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