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忍不住,哭着说:“你怎能这么无情!如果不是安洋,我现在也见不到你了!”
“哼,他就是想要看见这样的效果吧!”林子骁冷笑,“不施这苦肉计,怎能让你觉得他好?我无情?我还残暴呢,信不信回头我让医生把他没死也治死了!”
他狠狠地把她拖进电梯,直接按负一层。
南溪被他气得直哭,“你就是这么蛮不讲理,向来都这样,从来没改变过!”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嫌弃得很!”林子骁也怒气冲冲,“但我告诉你,要是你敢在心里想着那小子,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会让他死得很惨!”
南溪哭着被他扯出电梯,塞上车。
一直回到家,她还在哭。
林子骁要拉她下车,她心痛难忍,抽泣着说:“你真的要这样吗,一辈子都不改……”
“改什么?”林子骁把她扯下来,“没什么好改的!”
南溪心里狠狠地堵住,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不禁猛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好,你不改就不改!”她努力忍住哭腔,大声说,“你也不要管我,我一定要继续上班!”
林子骁双眼危险地眯起来,死死地盯着她。
忽然又伸手粗鲁地拉她的胳膊。
但南溪竟然反抗,用力挣扎,说:“放手!我心情不好,不想进去!”
林子骁的眉头可怕地皱起来,吼道:“进去!”
“你就知道吼我!”南溪眼中的泪又迸出来,“为什么非要都按照你的来?我偏不,我就不进去!就不要呆在家里!”
林子骁怒了,一弯腰将她扛起来就走。
“你真的很讨厌,总是这么讨厌!”南溪哭得稀里哗啦,想着他要控制她的自由,越哭越委屈,“我才不要,才不要!!”
林子骁把她拎回房间丢下,冷冷地说:“去洗洗!”
南溪站在房间中间,就是哭,不理他。
“我叫你去洗洗!”林子骁不禁提高声音。
现在已经震慑不了她了吗,这个事实让他又慌乱,又愤怒。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垂着头不停地抽泣着,看都不看他一眼,显然是打算跟他违抗到底。
林子骁火气大了,又把她扯到浴室,直接剥了,拿热水冲到她身上。
却发现她身上还有几处伤,都已经变成淤青了,他的手僵了僵,心痛的感觉又涌上来。
“洗完去吃点东西。”他隐忍地说。
南溪还在抽着鼻子,肩膀一抖一抖的。
忽然听到他这么说,不知道怎么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瞬间就瓦解了武装。
“哥……”她猛地抱住他,又哭起来。
林子骁手里拿着花洒,在半空里僵了半晌,终于丢了花洒,慢慢把她抱住。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凶……”她哭得无法自抑。
林子骁不禁将她抱紧。
是的,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凶,这根本不是他的原意。
低头寻着她的唇,极轻地吻上去。
渐渐就变成了狂风暴雨。
他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他内心的煎熬和慌乱。
害怕失去她的感觉,可以轻易把他击败,让他变得不可理喻。
……
医院。
高朗还守在那里。
安洋伤得很严重,虽然已经脱离脱离生命危险,但接下来一段时间肯定不会好过。
高朗不知道要不要通知他家人。
宗静薇也还没走。
高朗没说让她走,她只好一直像个阴影一样,呆在一旁。
安洋会被打成这样,宗静薇确实没想到。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去的。
一直到很晚,高朗才起身,看一眼宗静薇,自己先走出病房。
宗静薇垂头跟在后面。
“你走吧。”高朗冷冷地说。
说完他自己往外面走去,准备等出租车。
宗静薇惊讶地看向他。
过了半晌,她忍不住问:“你还要去哪?”
“回家。”
一辆出租车正好开过来,高朗不觉望过去。
宗静薇愣住,看着他走向出租车,准备拉开车门。
不知道怎么想的,她忽然向他跑过去。
“不,你别走!”她拉住他的胳膊。
高朗转回头,冷漠地看着她。
他眼中的疏离让她的心就像被针刺一样难受。
但她仍紧紧拉着他,不放手。
僵持了好一会儿,高朗终于问:“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