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心中恼火,即便李承乾保荐的官职极具诱惑力,绝对是自己专业对口的活儿,而且是光宗耀祖的职位。
但是,明知道李承乾那儿是火坑,咱还能往里头跳进去吗?
现在范植又等待着自己的态度,颇有一番不表态誓不罢休的意思。
拒绝的话,郭业相信丁忧守孝三年,绝对不能消停,这可咋整啊。
奶奶的个球,本以为丁忧三年能躲避掉李承乾这口是非漩涡,看来想要跳出可没那么容易哟。
“郭大人,您意下如何?”
范植再次催促……
“呃……这事儿吧,臣何德何能,竟能让太子殿下如此抬举呢?惶恐,惶恐至极啊!”
无奈,郭业再次嘴巴上打着太极,心中百转千计,想着如何应对,才是最合适的。
答应,还是,拒绝?
“大官人,大官人……”
突然,从后堂跑出一名丫鬟,满脸惊慌地叫道:“大官人,我家小姐腹如绞痛,您赶紧过去看一看吧。”
郭业转头一看,竟然是吴秀秀的贴身丫鬟春香。
秀秀腹如绞痛?郭业满脸疑惑,啷个回事啊,不是早上还好好的吗?
继而问道:“夫人现在哪儿?:
春香指了指后堂女眷的院中方向,急急喊道:“在那儿哩,疼煞我家小姐了,正喊着您的名字呢。”
郭业不敢耽搁,冲着范植拱手抱歉道:“范舍人,贱内身体抱恙,我得先过去一趟。”
范植听闻,亦放弃了逼问郭业的态度,连连点头说道:“应该的,应该的,郭大人赶紧去看看少夫人。”
郭业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春香呆在客厅好好侍候范植,疾步跑向后堂,火急火燎地看望吴秀秀而去。
跑入后堂之后,突然有人冲他正招着手,奶奶个球,可不就是吴秀秀吗?
丫了个呸呸,这不是好好的吗?
郭业走过去,问道:“秀秀,你不是……麻痹,春香这丫头嘬死呢?竟敢戏耍老子?”
吴秀秀正俏着小脸面露笑意,伸出一根葱白小手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白了一眼郭业,哼道:“若非这样,你能脱得了身?要不是看你被那位长安来的贵客逼得无路可退,你以为妾身愿意装病不成?”
“啊?”
郭业总算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敢情吴秀秀全程偷听了自己跟范植的对话啊。
颇有些汗颜地贱笑说道:“秀秀,你果真是贤妻一枚啊!”
说着,作势伸出爪子就要去摸吴秀秀的脸蛋,好轻薄一番。
啪!
吴秀秀轻轻将他的爪子打掉,没好气地斥责道:“怎么就没个正形呢?刚才妾身没听清楚,太子殿下到底允诺什么官职给你,让你如此忌惮不敢赴长安哩?”
郭业心道,这哪里是官职不官职的问题,而是太子殿下这艘破船不能搭乘啊。
不过,他还是满足了吴秀秀的好奇心,轻声说出了李承乾允诺保荐的官职:
“大理寺少卿,从五品,如何?”
“呀!”
吴秀秀小手掩在唇边,惊呼一声。
可谁曾想惊呼完之后,又萌萌地问了一嘴:“这大理寺少卿又是何官职呢?从五品,很大吗?”
奶奶的,郭业一阵气闷,本想着在吴秀秀面前炫耀一下,可他娘的哪里知道,吴秀秀会问出这么令人无语的话来。
顿时,郭业有了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