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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程担心她不信，又从白大褂的衣兜里，拿出一张彩超，递给蒋研。蒋研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张纸，只见上面的两个小黑点，已经指甲盖那么大了。蒋研情不自禁的抚摸着纸上的两个小黑点，眼角没有任何察觉的流下一滴泪。

突然，她觉得，伤透了，心就不会再痛了。哭多了，眼泪也不值钱了。

陆程的嘴角露出短暂的笑容，很快稍纵即逝。

蒋研苦涩地笑着，心痛的把那张彩超单捂在胸口，隐忍的哭泣，却哭不出任何的声音。仿佛心痛到麻木，没有一点点的知觉。

“孩子没有了，我没有想到展总，会这么冷酷薄情。那好歹也是他的骨肉，我以为不会再发生什么了。却没有想到，发生了更另人发指的事情……”

陆程每说一句话，都在注视着蒋研的表情。却没想到蒋研突然的抬头，让自己有些惊恐。只是那个女人的眼里，像是没有任何的焦点，将自己整个人都放空了。他不禁的问自己，还要说下去吗？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

另一个声音在心底告诉自己：师兄，我是真的爱他。我就是这样爱他，怎么办？

陆程狠下心，佯装痛心疾首的样子：“没想到我在查房的时候，却亲眼看见展总，眼睁睁见褚女士痛苦，不给她氧气罩。等我们再抢救的时候，却也无力回天了。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只说了一句，她恨展家。”

陆程的一句话，好像把许久前的记忆唤醒。那个时候，在孙丹阳消失多年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展生出现时，说了一句话，让蒋研整个人愣在那里，眼神发直。

‘你以为你父亲，就是简单的意外吗？’

‘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只说了一句，她恨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