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可能啊。
“看来改天我还真的去天后宫里拜拜,没准儿就是流年不利,不然怎么就一直出事儿呢?”我这人信命不过我不信算命的,这点当初我碰到铁口刘的时候就说过,而且最近几天我越来越感觉自己似乎再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做的每一件事都觉得很别扭。
“你在想什么?”左寒蝉看我愣神,还以为我想到了什么,轻轻问了句,把我又给拉了回来。
“没什么,就是感觉最近做什么都不顺,说不准儿改天要去天后宫拜拜。”本来是半开玩笑说出来的,按照我对左寒蝉的印象,估计他会一笑置之,也正好轻松下有点儿紧张的气氛,却万万没想到左寒蝉居然很深以为是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是该去天后宫看看,没准儿那个人真能帮上一二…”
慌乱,恐惧,就好像一只受惊无所依靠的可怜小猫,周林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模样的季婕。
季婕是刑警大队的专职法医人员,做这行也将近十年时间,晚周林一年毕业,可以说周林是看着季婕从一个刚刚医科大学学生成长为一名十分出色的法医,出现场,解剖尸体,搜查证据,季婕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也许是习惯了过去那个抓娃娃机掉了能硬捶一拳泄愤的女汉子,忽略了她其实也是个小女人。
轻轻把季婕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没事儿的,没事儿,咱们可是专业的,没事儿,来,跟我说说…”
太过于熟悉,彼此就好像是家人一样,没有什么所谓的男女间没有纯粹的友情,两个人就好像兄妹,周林带着季婕出了地下办公区,来到外面,季婕呼吸着空气里清新的味道,好像要把刚刚吸进去的血腥味儿都吐出来。
周林从警局门口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茶餐厅买了两杯咖啡,自己的捧在手里,递给坐在花坛上的季婕一杯,“原味黑咖啡,加奶不加糖,喝了就去睡一觉,醒了就没事儿了。”
季婕接过周林手里的咖啡,看着还冒着淡淡热气的纯黑色咖啡,又抬头看着周林,一句话也没不说,就只是看着,看的周林忍不住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长花了?”
“噗呲…”季婕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过去的那个女汉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神勇女法医,轻轻抿了口杯里的咖啡,“也就只有你能说出让人喝咖啡睡觉的话来。”
“怪我喽,别人都是喝咖啡精神,谁让你一喝咖啡就犯困的?”周林挨着季婕坐下,抬头看着头顶的夜空,帝都的夜空里,连月光都是朦胧的,头顶只有一片七彩霓虹混杂一起后的模糊,根本看不到半颗星,“季婕呀,咱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还差一个月就整整十年了。”季婕随口说着,一口一口抿着杯里的咖啡。
“你记得倒是清楚,十年啦,一转眼十年就过去了,我记得…嗯,我记得刚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梳着个马尾,”周林说着还比划着,逗得季婕一阵莞尔,狠狠给了周林一巴掌,自己却乐的不行了,“哪有你学的那么难看,你那是马尾呀?你一比划那是狗熊蹭树,还小丫头儿,说得好像你老人家比我大多少似的,不就是比我早一年毕业参加工作吗,很了不起吗?”
“哎,季婕同志,请注意的说话方式,”周林说着突然神色严肃起来,看的季婕都是一愣,也不笑了,等着周林接下来要说什么,“你要知道就算是要你一天参加工作,那也是老同志,就是你比了不起,怎么样?你咬我呀?”
“你…”季婕原本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周林如此严肃,结果谁想到居然被这家伙耍了,作势抬手就要一通海扁,可周林却早有准备,说完就蹦到了一边,笑的张着大嘴都能塞进两个鸡蛋去。
两个人都好久没有如此放开了,也许是这次对于他们来说心理压力都太大了,彼此熟悉后的吐露,就好像回到了以前的青年时代。
不远处正漱口的周川风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眼睛,“乖乖的,那是我叔?”
而就在刑警大队里闹得翻天覆地的同时,我在左寒蝉的独体别墅里也是疼的龇牙咧嘴,整条右臂都被银针扎的密密麻麻好像个刺猬,我自己看着都觉得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