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范围的高阶杀伤魔法,发动时都有很大的动静,几乎无法隐瞒。而一旦出现大动静,关城里帝中也有施法者,就有条件进行拦截、驱散。
至于牧师、战斗神官这类神术施法者,改变气候可不是他们所擅长的。而他们个人战斗力虽强,也不怕长弓手,但跟长弓手战斗,伤亡是无法避免的。塔洛克可不敢将牧师、战斗神官派去和长弓手们对耗。
毕竟,凯尔特长弓手只是一群失去了祖国的流亡者,其性命在塔洛克看来,跟他麾下的仆从军一样不值一文。哪里比得上圣教的牧师、战斗神官金贵?
塔洛克拒绝拉普罗夫的求援后,那传令兵又道:“可是尊敬的将军阁下,拉普罗夫将军说,如果没有施法者,以他手头的兵力,根本无法登上城头,试探出帝的近战兵种构成。”
“那就用人命去堆。”塔洛克面不改色地说道:“他手上还有多少人?一万人有没有?全派上去,让凯尔特长弓手杀。后面还有七万大军,我们有的是兵。凯尔特长弓手也不是构装傀儡,总会累的。我就不信,他们能射杀好几万人!
“告诉拉普罗夫,我允许他随意驱使任意一支仆从军部队,允许他随意消耗仆从军。我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攻势不能停,死多少人,就再派上多少人,务必不能让凯尔特长弓手有哪怕一分钟的喘息机会。我要他活活累垮凯尔特长弓手!”
……
因长弓手大发神威而短暂沉寂了一阵的战场,又再度变得激烈起来。
在前进基地的远程火力掩护下,又有大批的圣光联盟仆从军士卒嚎叫着冲了出来,呈散兵线冲上山坡,冲向城墙。
因第一批全军覆没的二千冲城士卒有带云梯,这接下来发起冲锋的,就干脆连云梯都不带了,冲到半路上捡起先行者们掉落的云梯,扛起来就继续前冲。
帝当然不会任由联军冲城,很快城头上各大小火炮便次第打响,火枪手、弓弩手们也开始齐射,向着圣光联盟军洒去为死神代言的金属风暴。
枪炮声、呐喊声再次响彻天地,硝烟又开始变得浓密,空气中满是火药味,到处都是咻咻横飞的箭矢和子弹、炮弹。每一秒钟都有人在流血、惨叫、丧命。
当然,死的多是圣光联盟方的士兵。战至现在,帝国方仍然伤亡寥寥。
只在刚才第二轮投石落进城中时,有一个士兵被石弹当头砸死,落了个尸骨无存。
那个倒霉士兵,便是开战以来,帝的首例阵亡。除他之外,帝再无战死者。
不过打到现在,伤员倒是渐渐增多起来。
尤其是下方联军前进基地中的弓弩、火炮、火枪与城头守军进行长时间对射后,城上的帝纵然防御设施周全,也有不少人被流弹、流矢所失,其中不乏伤势较重者。
好在帝守城作战,伤员都能及时转移到安全环境中,得到精心的救治照料。因此即使有伤势较沉重的伤员,也都没有生命危险。
这第二次的散兵冲城,又在城上各远程火力的打击下,很快就沉寂下来。数百人横尸山坡。
其中杀敌最多的,自然是凯尔特长弓手。
这一次他们没有进行齐射,而是自由射击,效率一样极高。在凯尔特长弓手为主力的高效打击下,那第二批冲城的圣光联盟方仆从军,距离城墙根最近的,都还有近二十米。
但第二批冲城的圣光联盟仆从军尚未完全死光,就又有一批圣光联盟仆从军,身上闪烁着加持了荣耀光环的神术灵光,像发狂的狒狒般狂吼着冲出前进基地,散开阵型一气狂冲。
毫无疑问,即使加持了荣耀光环,也挡不住凯尔特长弓手发射的重箭,挡不住大小火炮发射的炮弹,甚至都未能挡住直眼睛、耳根等要害的火枪子弹。
这第三批的联军冲得很快,也死得很快。再怎么散开阵形,再怎么保持间距,即使能令排枪齐射、火炮的射击效率大减,也削减不了自由射击的凯尔特长弓手们的杀戮效率。
于是这第三批数百人的联军,又很快就全军覆灭。冲得最快的,同样距离墙角还有二十多米。但第三批未死绝时,第四批数百联军又出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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