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都在舞池中疯狂跳舞,没谁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路微深阴沉了声音道,“乔瑾毓,你能不能换个人欺负?”
乔瑾毓抹了一把脸的酒,摆出霸道总裁的气势,手更加嚣张的摸着顾安歌的脖子,吊炸天道,“我就喜欢这个味道的,你有意见?”
路微深怒极,拿起了茶几上的空酒瓶,褚南风眼疾手快的抢了过来,“深宝,淡定!”
乔瑾毓也吓了一跳。
只有顾安歌,眸色深深。
褚南风不停的给乔瑾毓使眼色,让他别忘了重要的环节。
乔瑾毓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皱眉道,“路微深,我劝你别跟我耍横,不然,顾安歌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路微深一震,看向了始终沉默的顾安歌,心里一疼,瞪着乔瑾毓,“你到底想怎么样?”
“心里不爽,想找人撒气。”乔瑾毓淡笑。
“撒气是吧?泼你酒的是我,你要是觉得不够气,那我这瓶子也完全可以砸下去,你憋够了火冲我来!”
如果不是一切都计划好的。
褚南风看着这样的路微深,真的有紧紧的抱她一下的冲动。
这样维护着喜欢的人的她,真的是漂亮的一塌糊涂。
他看了一眼顾安歌。
不知道三哥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很希望他能够将深宝,好好珍惜。
乔瑾毓意味不明的笑声把褚南风从怔神中拉了出来。
他虽然被泼了酒,但是集团老大不是玩假的,长腿一伸,自成一派气势。
“我不打女人。”
路微深泠泠的盯着他。
乔瑾毓叫来服务生,抬过来三打啤酒,摆了一桌子。
“这些酒,你看看是你喝,还是……”乔瑾毓对着顾安歌微微一笑,“你喝呢?”
“我!”路微深心里记得小哥哥感冒初愈,连忙抢声道,“喝酒是吧,你能保证我喝完这些,就不再纠缠他吗?”
“我能保证,今晚不纠缠他。”乔瑾毓笑的很坏。
“你……”
“路微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皱了眉。
这时,顾安歌终于淡淡开口,“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别在这儿杵着。”
路微深见小哥哥这样说,眼眶一下子就没出息的热了。
她倔强道,“我不!”
拿起啤酒,她面无表情的瞪着乔瑾毓,“但愿你说话算话。”
乔瑾毓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打啤酒喝进去到底会怎么样,路微深已经不愿去想了。
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让小哥哥喝,他的感冒刚好。
就这么简单。
哪怕乔瑾毓仅仅是答应不纠缠小哥哥的时间限制只是今晚而已。
一瓶喝干净,路微深又去拿第二瓶。
苦涩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她一瓶接着一瓶的喝,就像是了没有知觉的机器。
褚南风沉默着。
乔瑾毓沉默着。
而顾安歌,他向来冷静幽深的眼眸里,暗沉的如一片海。
当五个空瓶子从桌子上骨碌到地上,顾安歌站了起来,一把夺过了路微深手里还在喝着的酒瓶。
路微深被猝不及防的呛了一下,咳嗽个不停。
褚南风惊了一下,赶紧给她拍着后背,却被一个狠狠的力道给抡到一边,“滚开。”
乔瑾毓也站了起来,脸色深沉的冲褚南风摇了摇头。
路微深的眼神已经涣散。
但是不同于以往喝了酒就像是回到五六岁似的,路微深看着地面,长发垂下来,挡住了她此时的表情。
顾安歌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楼上的客房走去。
他们俩离开后,褚南风忽然长叹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心里的憋闷都吐出去一样。
他看着拿起啤酒的乔瑾毓,笑了一声,“你不是反对三哥对她动心吗?怎么不去拦着?”
乔瑾毓喝了一口酒,也笑了,“我都不忍心了。”
是啊。
褚南风鼻子酸涩。
不忍心。
……
路微深任由顾安歌抱着,当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时,她还是怔怔的。
顾安歌捏住了她的下颌,深墨色的眸子里变幻莫测。
嗓音低低沉沉的,“不是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路微深没有看他,不管他说了什么话,都不看他,也不做什么回应。
只是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不说话是吗?”顾安歌逼近了她,薄唇几乎要贴在她的唇角上,“那咱们就做。”
他咬了一下路微深的耳珠。
路微深闭上了眼睛。
有眼泪缓缓掉落。
“你记不记得,十年前,我们一起过得唯一一次的生日,我的愿望是嫁给你,你的愿望是——非我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