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如，其实你可以给他一个变回正常的机会，可是……在他讨好你的时候，在他觉得对不起你的时候，你拒绝了他的好他的道歉，并告诉他曾经的那段记忆不是爱情，你是何其残忍才会把他直接推入仇恨的悬崖，让把你当成利用的筹码要来对付关天赐，却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对你最无法控制的人。”

顾倾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凯莉的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施家的，她一步一步地走到那个她曾经坐的公交车站，她的身边已经没有关天赐，没有他像跟屁虫那样跟着。

今天的一切让她一时消化不掉，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并且她知道自己无法责任全部卸掉。

“他现在如果再让关天赐告进牢就再也没有从沼泽里走出来了，他心里的固执不管是药物还是心里辅导都无法正常了。”

她脑子里一直在重放着凯莉的每一句话。

吴亚楠没有去上班，她坐在门口等待着顾倾如回来，她不知道她到底跑到哪里了，为什么还不回来，不管做了什么错事，她对她的姐妹情是放不下了。

杨炜只能在她身边陪她，不过他知道顾倾如会回来的，只要她想明白了就会回来。

顾倾如还是在杨炜住的地方下了车，才住了一天的地方她没有想到已经把这里当家了，而不是向阳胡同，就像于艳芳逝去后重新拥有了那依靠的感觉。

她想她没办法去怪那些爱她的人，即使他们做错了，因为她知道这世上有太多的逼不得已。

吴亚楠看到顾倾如回来的那一刻从门槛上站了起来。

“倾如……”她两眼红红的，原本行事如风，像个女强人吴亚楠这个时候像个娇滴滴的女人，小兔似的眼睛看起来好不可怜。

“倾如，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你的，真的……”

吴亚楠拉着她的手着急地解释。顾倾如看着她的样子最后还是抱住了她。

“亚楠姐，我没有资格怪你，那不是你的错，错只错在我太过异想天开，以为很多事都会过去，却没有想到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现在你该把担子放下来了，由我自己去面对我们三个人之间的问题。”

是惊是喜吴亚楠已经说不清了，她只知道顾倾如和她初见时完全不一样了。

顾倾如放开吴亚楠，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然后才进屋，吴亚楠的眼泪还在掉，以为是幻觉，杨炜看到这样的顾倾如揽着吴亚楠的肩膀。

“你曾经说过，她不是小雨，所以她真的不是小雨，她是比小雨还要坚强的顾倾如。”

他说这句话时意味深长，吴亚楠好久才明白过来。顾倾如回了房间换了一套衣服，指针已经到了十点钟，她想到施少白的样子，想到自己被学校里的学生指指点点的样子，她都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作为骄傲的他又怎么可以忍受呢？

终归她还是错了，那个时候她本就不应该当一只鸵鸟，不去正式解决她和施少白之间的感情，才会发生现在这么可怕的事情，他报复关天赐还是因为她的缘故。想到这里顾倾如又是内疚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