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可能的,你亲眼见了就知道了。”那小兵说着话,便打开了圈禁鞑子的一个牛圈的栅栏门,对杨阿过道,“麻烦杨老哥用鞑子话喊喊,让大家伙儿都跟俺走,去瞧瞧能让人上天的通天球还有炮毙的大戏。”
“炮……炮毙?”杨阿过从没听说过这个词儿。“什么叫炮毙?”
“就是用大炮把人毙了!”小兵的语气阴沉,冷冷道:“金州这里有几个鞑子头头不知死活,竟然敢说明王的坏话,现在被捉起来要杀掉,就用大炮来杀!杨老哥你见了就知道了,这场面……呵呵,保管你三天三夜吃不下东西!”
……
炮毙鞑子当然是为了震慑!不是说鞑子畏威而不怀德吗?以德服人肯定是不行的,而且陈德兴也没有这个条件去以德服人所谓“以德”,其实就送钱送物送女人送特权,用中原的财赋女子去喂饱鞑子的贪欲,再给鞑子凌驾于汉人之上的特权,即使犯了法也要少捕少杀从宽处置。
可是陈德兴现在没有这样的条件啊!南宋的花花江山并不在他手里面,虽然控着大海可以从海贸中抽取财富,但是总贸易司刚刚设立,各方面都没有理顺,无法向陈德兴提供太多财富。
而陈德兴直接控制的汉人人口不过三十余万,还没有完全安稳下来,除了黄家控制的济州岛市舶司和江华岛市舶司可以提供一些赋税,就毫无收入了。
另外,陈德兴的统治基础是五万“武士”。五万士是高人一等的贵族!如果算上他们的家眷,人数很快就要有十几万了!也就是说陈德兴麾下的汉人有一半是贵族这等于将陈德兴旗下的汉人置于了统治民族的地位!他当然不能让辽东的鞑子比汉人高贵了。
所以陈德兴对于辽东的各种鞑子,是无恩可施,只有用威来震慑了。能震得住,他在辽东就能站稳脚跟,将各种鞑子收拢过来,汉君夷民,以夷攻夷。有两万本部兵就能驱动十万二十万的鞑子兵,这样就能把蒙古东道四王干翻了!
而要以威震慑,当然就得表现得比蒙古鞑子更凶残了这是个相当有挑战性的任务!因为蒙古人太凶残了,把东北的各种鞑子屠了总有90%,陈德兴要是和蒙古人一样杀人,那东北就没有几个鞑子可以利用了。
所以陈德兴的凶残不能展现在数量上,而只能在杀人方式上创新了。
杨阿过到达刑场一片荒芜的草原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好几千个鞑子,大多是金州一带的几个鞑子部落的成员,也有一些和杨阿过一样,是别处来做买卖的鞑子。所有的鞑子,都是俘虏,不过没有上绑,只是由披坚执锐的汉人甲士围着。也不怕他们暴起作乱,因为之前试图逃跑和作乱的鞑子,还有金州几个部落的鞑子头,现在都被剥光了绑在木杆子上动弹不得。木杆插进地面固定,一根挨着一根,排出一个横七竖八的方阵,一共五十六个待宰的鞑子。杨阿过还认得其中的好些人,几日前还和他们称兄道弟,现在却要看着他们死了……
在这些鞑子前方约20步开外,放着一门3寸青铜大炮,黑洞洞的炮口就指着排成方阵的倒霉鞑子。大炮旁边还立着几个穿皮甲的汉人军将,其中一人手里捏着根烧红的铁签正往大炮的火门里面捅去。
“这根大筒样的东西是什么?”杨阿过正琢磨着,那根大筒的筒口就突然闪烁起火光灰烟,然后便是地动山摇般的轰响!
杨阿过和几千个围观的鞑子连忙往惨叫的地方看去,顿时就见到了此生以来最可怕的情景:大筒正前方的鞑子方阵中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了一条血肉甬道!
七列捆在木杆上的鞑子中的一列,不知道怎么回事,连人带木杆一起折断了高速飞行的弹丸从这些人的胸部穿入,把肺脏、心脏、肋骨、脊椎骨统统绞碎再抛出,然后又毫不费劲的打断了人体背后的木杆,接着再扑向下一个受害者,直到把8排受刑者全部打穿……这些受刑者的人体都从胸部被打断!下半身还被木杆支持着没有倒下,上半身却以稀奇古怪的角度扭曲着栽倒,有的人上半身和下半身之间还连着一层薄薄的皮肉,有的人干脆完全断成两截!各种人的内脏、骨骼飞溅到了其他等死的鞑子身上,当这些人脑中的轰鸣声渐渐消退,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则吓得全身时空,不少人连屎尿都憋不住,稀里哗啦的拉了一裤裆……
杨阿过也已经面无人色,两条腿也筛糠似的抖起来。忽而听得有人用女真话喃喃道:“妖法,妖法,汉人会耍妖法……”
“轰……”
又是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然后就看见那一堆受刑者又“断”了一排!场面仍旧是血腥无比连人带木杆被打断!血肉骨骼内脏撒了一地,半截死人或是连着皮肉挂在那里,或是横七竖八落在地面上。剩下未死的受刑者全都哭喊起来,也喊不出什么连贯的话了,就是嗷嗷嗷的哭叫。(未完待续……)
第347章炮毙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