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忽然想到，她除了在大殿见过凤凰女之后，便一直没见过她了，如今她还抱着火龙睡觉，那凤凰女知道之后，不杀了她才怪呢。

“她不敢杀你。”火龙伸手拢了下她的头发，手指滑过她的脸颊，眼底幽深似海，叫人琢磨不透。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很温柔，柔得几乎滴出水来，展颜有片刻的迷惘，仿佛在哪里见过他这个样子，听过这样的声音。

双唇瞬间碰撞，有火花惊现，在展颜的脑子里炸开，她触及那冰冷柔软的唇瓣时，脑子便已经停止了思考。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后背，在她还没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衣衫已经悉数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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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展颜便彻底睡不着了。

他自然也没有睡，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装睡。

展颜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即便紧闭着眼睛，她依旧能感受他灼人的视线。

她很难过，说不出的难过，觉得自己不正经，而最主要的是，她一整天都没洗澡，这得多臭啊，她很想低头闻一下自己的咯吱窝，看是不是有狐臭的味道了！

他扑哧一声笑了！

展颜睁开眼睛，很生气地看着他，“你又在读我心里想什么了。”

他忍住笑，“没有，我只是见你的睫毛一直颤抖，知道你装睡所以笑。”

“真的？”展颜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当然。”火龙的当然，其实也可以有很多种意思，当然有读，当然没有读，怎么解释都可以解释得通。

可惜展颜却不知道，只一味地相信他。

“我睡不着了！”展颜蜷缩住身体，虽然被窝十分温暖，但是冬天还是习惯蜷缩起来。

他把她的手脚掰直，抱入怀中，“那我们说说话！”

展颜的手很自然地攀爬上他的腰，“好！”

他在她耳边轻声问：“这十六年，你过得快活吗？”

展颜回想起十六年盘古墓的生活，古爷爷虽然老骂她，但是却还是无比的包容她，老龙女们虽然老是嘲笑她，可总会千方百计找些东西哄她高兴，有阿蛇陪她玩，有龙杖为她收拾烂摊子，想想，那是最无忧的岁月。

“快活！”展颜如实回答。

“那就好！”他轻轻地说着，眸色有些异样，展颜望着他，如果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前生的爱人，他们之间，应该曾经是最亲密的吧？

但是，却相见不相识了，他不记得了她，她也不记得了他。

真是造物弄人啊！

不知道他们以前，有没有像今晚那样做这样的事情呢？

“想什么？”他问她，眸色晶亮，那一丝异样仿佛已经没有了。

“没想什么！”展颜摇头，洁净的脸庞有一丝羞赧。

他的手，已然攀上了她……